也幸好,花濃胡同與苗青胡同隻有一條最近的道。
界於擔貨郎兩肩的沉重,紀光不可能舍近求遠,自是從最近的一條道走。
那麽這條唯一的道,便成了兩人著重要詢問查探的一段路。
葉子落道:“倘若真如此,那我們就得在花濃胡同與苗青胡同之間的這段路好好的詢問一番。”
花濃胡同與苗青胡同的花街柳巷,白日裏自是安靜無人。
可在兩個胡同之間唯一的那段路上,卻是正常的街巷,買的賣的,人頭聳動,正是鋪商肆市好生熱鬧的時候。
一眼望去,挑夫攤販、外出商賈、閑逛出遊等各路行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粗布錦衣等人生百態,熙熙攘攘充斥著大街巷。
這樣一來,人雖多,自有人可問。
卻也因著人多,紀光那樣的貨郎便絲毫不起眼,問起來的難度便不是一般的高。
但不管如何,總得試試。
葉子落讓五個衙役前往花濃胡同與苗青胡同之間最近的那段路,好好地查問找人之後,他便跟著陰十七在離兩人最近的一個攤坐了下來。
攤賣的是刀削麵,兩人坐下一會兒,兩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刀削麵便上桌了。
葉子落看了看雙手托著腮,還在想案子想得入神的陰十七,將木筷遞到她跟前:
“先吃麵。”
陰十七接過筷子在刀削麵裏攪了兩下,想吃不下,又不想拂了葉子落的好意,她便幹脆另取了湯勺喝起麵湯來,喝了兩口後便又放下,腦子裏不自由主地理起三起服毒案件、兩起六年前的失蹤案、一年前的命案來。
她總覺得,這些案件有什麽地方被她忽略了。
倘若紀光真的出了事,那麽這個被她無意中忽略的地方便會是個關健,一個找出紀光的關健。
六年前的兩起失蹤案,高原是在八月初十這個日子失的蹤,薑生特意查了徐明琿、徐歡的大喜之日,則是六年前的十月初十,也就是在高原失蹤後的兩個月,徐果在暴雨中去迎花轎時也失了蹤。
兩人自此一樣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一年前的命案起來更奇怪,薑生死的人叫楊立聰,是在去年的八月份入住的蓮花客棧,也是來參加花月盛會的,可惜在花月盛會開始之前,他便死在林涯生前所住的那間客房裏。
死因,溺水而亡。
當時的官差查過,卻沒能查出哪裏是溺死楊立聰的地方。
蓮花客棧裏的水缸,或客棧後的深河,亦或其他地方的河湖,查這件命案的捕快在當時,根本就查不到任何可以確定第一案現場的地方。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溺死楊立聰的地方絕對是類似大水缸、大浴桶,或河、湖的大地方,而非諸如隻能將人的臉按在水盆裏,直至讓人窒息的容量器物之中。(未完待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