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趴好,她向前看去,看到林涯客房裏的房門。
林涯出去的時候,是順手將房門關上的,所以她隻看到房門向裏的情況。
上麵是窗格子,糊著窗紗,下麵是實木的,絲毫沒有縫隙,往下是門閂,再往下便什麽也沒有了。
她閉了閉眼,再定睛將房門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再從下往上看了一遍。
忽地,陰十七的目光停留在房門背後最下麵的一點上!
從她躺屍的地方,視線端平所及,恰恰對上了那一個點。
那個點上,有一行字,很,很細微,幾乎讓人毫無察覺。
倘若她非是五感比常人要強許多,大概就這樣躺著的約莫一丈遠的距離,她也看不清楚房門背麵最下邊的一行字。
可她非常人,她將那一行字看得清楚——唯談玄論道。
唯談玄論道?
什麽意思?
陰十七爬起身快步到房門後蹲下,就在房門最底下的門沿往上約四寸的地方,看到她自林涯躺屍地看過來的這一行字,再低頭細細看了遍,確定她沒有看錯。
確實是那麽五個字。
可那五個字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五個字又是誰刻在這裏的?
是林涯麽?
有絕大可能性是林涯所刻。
倘若真是林涯所刻,那他刻這五個字是想表達什麽意思?
正掏空心思想著五個字的謎底,陰十七便聽到了有人往她這間客房靠近的腳步聲。
果然腳步聲就在她房門口停下,葉子落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傳過門扉:
“十七?”
葉子落是練武之人,大概也察覺到房裏麵的門後有人,所以才有這麽一喚聲。
陰十七起身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出聲讓葉子落進來。
葉子落進來後,陰十七關好房門,然後指著新現的一行字與他道:
“林涯死後,我們誰都沒有去注意到這扇門的後麵,特別是在這房門的最底下,所以我們都忽略了這一行字。”
葉子落蹲身去看,再抬眼看著陰十七,眸子落在她漸漸顯出烏青色的額頭:
“你怎麽現的?”
雖然是她居高,他臨下,可陰十七怎麽就覺得氣短呢?
在展顏麵前有這種感覺也就算了,怎麽到了葉子落麵前也漸漸有了這種感覺?
陰十七深深地憂傷了。
這些人行著關愛之名,總能慢慢展成騎到她頭上去的架勢。
可她現她居然沒生氣,反而有種被嗬護的暖懷。
眨巴了兩下眼睛,試圖以無辜的神色獲得葉子落的心軟,卻現根本沒效果後,陰十七悻悻道:
“這不是急著想知道林涯死前到底留了什麽線索給我們麽?於是我便重新模擬了一下林涯服毒後掙紮爬向房門方向的經過……”
所以,她是從床榻上摔下來,然後再滾了滾,又往桌外麵爬,再像林涯那樣腳向床頭向門地挺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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