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她腦子裏突然靈光一現,好像有什麽劃過去。
她好像忽略了一個問題,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姚君、逍遙子、林涯、紀光在去年八月初十夜釣的時候,用的是同樣的魚杆,這一點沒什麽奇怪的,因為那樣的魚杆無論是富庶如林涯這樣的少爺,還是窮因如紀光這樣的孤家寡人,都是買得起的。
所以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們四人皆是在同一家木工店裏訂做的長條木盒,且還是同樣的刻紋!
為什麽?
姚君、逍遙子關係密切,本來就是好友知已,會結伴而行去訂做木盒,一模一樣不奇怪。
林涯恰巧與姚君、逍遙子在趙木工店裏相遇,最後會訂製出同樣的木盒也不奇怪。
那麽紀光呢?
去年的八月初十那一夜過後,紀光以低價盤出雜貨店,連訂製長條木盒裏裝的魚杆也沒有帶走,而是一直被封存於如今的五子雜貨店裏的隔間中,可見紀光是多麽不想再看到長條木盒裏的普通魚杆。
以紀光沒什麽家底的情況來,他要是不想再看到魚杆,把魚杆丟了就是,何必特意花錢去找了木工手藝最好的工木店去訂做?
更別紀光去訂製長條木盒的木工店恰恰就與其他三人去訂做的是同一家,為什麽?
還有姚君、逍遙子、林涯三人也是一樣,既然要封存,要努力地忘記,為什麽還要製做一個長條木盒將魚杆裝起來放在家中?
為什麽不幹脆地將魚杆毀了或丟個遠遠的?
陰十七自廊椅裏站起身,她看向廊外井中央的三足大銅香鼎。
之前她忽略了這個問題,一直忽略了,以致於她沒未想過要問一問如今唯一的尚存者紀光。
問一問紀光,他們四人同時到趙木工店裏訂製長條木盒,到底是不是有人在背後以生死相挾支使他們?
倘若不是,那他們又是為什麽要做出那等不想再想起再看見,卻又不徹底讓魚杆消失的多餘行為?
陰十七匆匆地走出廡廊,當走地井正中的三足大銅香鼎時,她站住了往大雄寶殿看。
這三藏寺一定有什麽問題,她還沒能瞧出來。
林涯刻的那五個字一定有著隱得很深的提示,可到底是什麽呢?
還是,終是她意會錯了?
倘若真是她意會錯了,那她無疑是在浪費寶貴的時間,更無疑是讓紀光的性命多一分危險。
不管紀光在不在意他自已的性命,她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向死亡,總要拚盡了全力,努力去攙救才行。
即便最後紀光還是免不了一死,她至少能落個心安。
但這個最壞的結果。
她做事總要在心裏默默先想著最壞的結果,正如當初那一個查黑幫夫人的委托,她也料想到了最壞的下場,不過是她被連累一死。(未完待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