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十七點頭,目不斜視地繼續往前走著:
“肖大官的情況……倘若醒過來後能恢複清明,大概也隻是一時的清明而已,誘因已,往後隻要看到些微與碎屍案或竹子有關的人事物,肖大官都有可能隨時病,這種機率比過去十三年的機率幾近大上九成。”
葉子落問:“那要怎麽樣才能完全治好肖大官的心病?”
曾品正道:“十七哥不是過了麽?以毒攻毒,正麵麵對!”
葉子落腳步一滯,怔了下後才反應過來,他趕緊大步跨進,重新與陰十七、曾品正兩人保持三人平行:
“所以是得找到令肖大官患上心病的根源?”
陰十七點頭:“嗯!”
葉子落遲疑道:“那肖大官心病的根源……”
曾品正道:“我想應該與十三年前的碎屍案有關,不定就是肖丫頭被害的第一案現場。”
肖丫頭被害的第一案現場?
那就是,當年的肖大官有可能親眼目睹過肖丫頭被殺的情景?
當時肖大官就在當場?
想到這一點,葉子落還不能完全體會那種目睹凶手把肖丫頭一點一點削肉剔骨的那種深刻恐懼,可隻要這麽一想想,他的寒毛也都迅齊立,瞬間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陰十七看著前麵的古為街,腳步慢慢緩了下來:
“竹子應該是當年碎屍案碎屍之地有的東西,我們假設,肖大官曾經親眼目睹肖丫頭被害的整個過程,他躲在某個暗處,他知道肖丫頭被害,但他也知道他打不過凶手,或者凶手的凶殘讓他心生畏懼,未戰先敗,所以在當年的第一案現場,肖大官雖然有機會可救肖丫頭,但因著他自已的膽怯,他懦弱地選擇了自保,可他當時躲的位置又恰恰能親眼目睹肖丫頭被殘忍殺害的場景,是不忍心,也是強迫自已不再去看,肖大官將那時的目光轉移到另一處,死死盯著,死列釘進了他的記憶深處!”
而那一處被肖大官死死釘著看,努力將自已的所有感官往那一處集中,那會確實讓肖大官麵對那樣殘暴的凶手場景,而心生的恐懼得到了有效的緩解與寄托。
在案過後,肖大官選擇性地將這一段殘忍的記憶深埋起來。
這一埋,就埋了十三年。
葉子落道:“你是,那一段記憶被肖大官刻意地選擇了遺忘?”
陰十七道:“倘若不選擇遺忘,肖大官活不過來這十三年。”
曾品正哼道:“膽鬼!被自已心魔折磨死也是活該!”
陰十七轉眸看向曾品正,微眯的眸子有著些許無奈。
這個聰慧過人的曾品正,真是讓她又氣又愛得不得了。
曾品正意會到陰十七的目光,步伐下意識往左移了移,以求稍離遠些陰十七,嘴硬道:
“我的是事實,既然在乎,為什麽不拿起刀報仇?而是懦弱地選擇了遺忘?”
陰十七道:“我的是假設,還需要最多的證據方能下最後定論!”
曾品正撇嘴:“反正我也是這樣想的,事實真相大概也不會差太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