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展顏搖頭:“不知道,消息是在陰家內宅裏傳遞的,那是陰家內宅,又豈是你我所能探查的?何況還是陰峻那人。”
花宵想起陰峻那一張長得與陰啟岩十分相像的臉,也知道陰峻那人跟陰啟岩一樣,極為不好對付:
“你能曉得陰峻傳了消息給十七已是不易,我瞧著,陰峻那傳的消息定然也是與血案有關的,不管是什麽,總對十七有好無壞……你傳了什麽消息?”
陰峻那裏無從得知,司展顏這邊,花宵還是可以直言問問的。
司展顏也沒瞞著,直接便了。
花宵聽後道:“樓家三爺?樓從芝?他的議親跟血案有什麽關係?”
司展顏道:“雖然我無法確切得知陰峻給她的是什麽消息,但約莫猜著我也能猜到一點,應該也是跟樓從芝有關的信兒。”
自陰十七到京回陰家,佳味齋血案隨之生,花宵是花家大爺,花家聽司家的,司家不伸手管,隻靜觀其變,他花家自也不會伸手管。
本來他是花家子弟,也本不應該管,可耐不住司展顏想管,因為那是陰十七的事兒,司展顏怎麽可能不管?
他自跟在司展顏身邊,連司展顏遠到洪沙縣那樣的縣久居了十年,他也跟在左右,半步不離。
且不陰十七也是他關心的人,就司展顏伸手想管這一條,他便脫不了幹係。
即是要管,那他自然也就得查,還得細查。
這一細查起來,也就幾乎把京城裏有關世家大族的事兒皆給聽了個遍,其中就有樓從芝自年中開始家中便替其議親之事。
樓家太太也是挑剔的,當然樓從芝也是有挑剔的本錢。
年中至今數月,樓家太太與樓從芝愣是沒提到一門滿意的親事。
不是樓家太太不滿意,就是樓從芝從中作梗不願娶!
所以這會聽司展顏提起樓從芝,花宵就有滿腔的話兒想要:
“你從芝這子年歲也不了,怎麽還那般不著調?不就是媳婦兒麽,滿京城能門當戶對的也就那麽幾戶人家,那幾戶人家裏適齡的女孩兒也就那麽幾位,這子也有法子愣是挑了數月,也沒挑到合意的!”
“那子跟你同齡。”司展顏提醒一句,“我也聽自你跟我回京,你家裏可是已經著手在為你挑選媳婦兒了。”
到這事兒,花宵便是滿臉的愁,他放下緊緊握了有片刻的酒壺,歎道:
“我才十九歲,我母親就著急得差些上街把我叫賣叫賣!你這都什麽事兒啊!”
還有一句花宵很想,但他沒膽兒出來,就是司展顏都還長他一歲呢!
司家五爺不急,他這花家大爺急個什麽急?
不過這話不能,司展顏是有心上人要娶,可苦於不能娶。
他是沒什麽顧忌,除了陰十七,但凡他能看上的,他都能娶,可關健在於他還沒遇到他能看上的人!
“十九也不了,我大哥十五及冠便議親,十六我大嫂便過了門,如今我大侄兒已有九歲。”司展顏道,拿過已不再緊攥於花宵手中的酒壺給自已空酒杯添滿,順帶也給花宵添了一杯,笑笑:“也不止你,自我回京,我母親也是日夜念叨著我三哥四哥,總他們不娶妻,便連著也帶壞了我,就連我年有二十了還是光棍兒一條,得我三哥四哥時常擺出不歡迎我回來的架勢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