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京一事,她父親定然也得瞞個滴水不露。
她這麽一離京,其安然保障無疑少了一大半,她身邊又隻帶了曾品正一人,本身又僅是連三腳貓功夫都算不上的身手。
自保能力不足,身邊保護她的曾品正又僅是精於箭術。
倘若兩人不去找她兄長或他,一生不好的事情,那兩人無疑是勢單力薄,孤立無援。
她父親會在察覺她離京的第一時間,派人快來今琳城告知她兄長一聲,故她兄長會很快知道她悄然離京之事。
但他,知道她離京的消息則要晚一些。
她父親會瞞著京城所以虎視耽耽的眼睛,除了陰家不會有哪一家知道。
可她臨走前去找過花宵,向花宵問過他的情況。
隻要有兩三日不見她的蹤影,連半點兒消息也探不出來,那必然會引起花宵的疑問。
有了疑問便會查,以花宵對她的了解,必然能猜到她的行蹤。
她猜著,大概也就今晚或明日,他便會得到花宵派人快馬送來關於她的消息。
界時,她兄長與他除了要在今琳城找她祖母,也都會全城搜索她的蹤跡。
她不想讓他們擔心,讓兩人在意她,她同時也在意他們的人擔心,可她不能跟在他們任何一人身邊。
祖母會躲他們,可不會躲她,這一點曾品正得不錯。
她得親自找到祖母!
吃晚膳時,陰十七隻撥了兩筷米飯,便擱下了碗筷,:
“祖母雖有些積蓄,可不多,我上京時她又拿了大半的銀子給我,所剩的便更不多了。這一路上京,祖母走的又是僻靜路,所經之處大都少有人家,即便有,也是貧困的農家,難以給祖母好的幫助。這又三五日大雪不停,這幾日方好些,祖母年紀大了,腿腳不俐索走得慢,如今又被拘在城門內出不得……祖母應該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了,我們得盡快找到這個地方。”
隻要一想到祖母年歲大了,卻還因著她受一路寒凍顛簸之苦,挨不挨餓還要兩,她心裏便像有一隻無形的手緊攥著她的心使勁拉扯,難過得控製不住眼淚。
曾品正也擱下碗筷,看著又掉金豆子的陰十七,嚅囁著嘴,半會兒不知該安慰啥。
一路快馬疾奔,他見他十七姐掉眼淚的次數都要趕上過去他看他母親掉眼淚的次數了。
那雙眼又布滿了血紅,紅又腫,要是讓陰大哥和展大哥瞧見,指不定得心疼成什麽樣子。
他都心疼都不得了,偏偏他又是個嘴笨的。
沒食欲,晚膳幾乎是沒吃幾口便撤了下去。
陰十七又站在窗台邊上靜默不語,曾品正則去跟店二要了壺熱茶來,還有一碟子糕點。
他把茶與糕點放在桌上,衝陰十七:
“十七哥,這糕點聽是今琳城很有名的梅花糖糕,有點兒甜,也有點兒香脆,你嚐嚐,看合不合你口胃?”
陰十七回頭看了眼,卻沒有動的意思:
“你吃吧,吃完你去打聽一個地方。”
聽到打聽地方,曾品正三步並做兩走近窗台:
“是不是和陶婆婆有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