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死一般的寂靜。
打破安靜的,是白婉清一聲低笑。那笑裏,包含了許多,小白從未在她身上領會過的東西。
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緣故,還是因為白婉清這一個意味深長,又似乎包含淒涼的笑,小白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一蹦一蹦的,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從胸口呼之欲出一般。
他猛地一把將白婉清推倒在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可是白婉清嘴角卻依舊掛著那抹笑,刺痛了他的眼。
頭頂是深藍的夜空和璀璨的繁星,身下是碧綠的草地,她微紅的麵容在綠的草、白的肌膚映襯下,竟然有種讓人迷醉的美。
那一瞬間,小白終於抑製不住,俯下、身去……
仿佛,所有的情緒和壓抑,都在這一刻被釋放、發泄出來,他發狠一般的撕扯,啃噬,想要把所有的東西都讓白婉清知道。
可她隻是笑,既不拒絕,也不回應。
對上她那雙漆黑深邃的、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眸,小白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刺痛了一般,他緩緩抬起頭。
“咯咯——”
白婉清的笑聲像是催、情的鈴音,響徹在耳邊。
她說:
“你想在這裏麽?”
“擁有我,你配麽?”
一瞬間,夢境和現實重疊,小白幾乎分不清此刻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他薄薄的嘴唇死死的抿成了一條直線,臉部剛毅的線條繃的僵硬,腮邊的肌肉微微抖動著,幽邃的瞳眸中,閃爍著可怕的光亮。
下一秒,他起身,將白婉清打橫抱起,毫不猶豫的朝別墅裏走。
白婉清就這樣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裏,耳朵貼在他堅實而又灼熱的胸膛之上,聽著裏麵那顆心髒,強健而有力的跳動著,為她跳動著。
她一路都在輕聲笑著,可是小白卻沒有抱著她回到臥室,而是直接來到了地下室的射擊練習場。
像夢裏一樣,他粗暴的把她整個人抱起,懸空,架在射擊台上,更加粗暴的扯開她的裙角。
眼前的男人,已然成熟,甚至帶了一絲肅殺之氣。
七年前,她二十歲,他十三歲。
他們相見的第一眼,仿佛就注定了彼此的人生,都將因為對方而變得不同。
七年後,她二十七歲,她二十歲。
歲月隻將他變得更加高大,卻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白婉清知道,當初那個可以被她打罵的少年,當年那個可以任由她享受自己控製欲的少年,已經變得,無法控製。
那一刻,劇烈的疼痛就像是撕扯著她的身體一般,將她原本就空虛顧及的靈魂,更加不留餘地的掏空。
二十七年,她受過無數的傷,幾次從鬼門關逃生歸來,卻從未流下過一滴淚。
可是這一刻,為什麽,她卻控製不住淚腺?
瑩潤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一瞬間,小白的身體僵硬了起來,他就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
即便他從未擁有過任何女人,可是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
當真正擁有她身體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那異常明顯的阻隔,就仿佛著隔絕著他和她心的牆壁。可是,當牆壁被打破,阻隔被穿透,他心底從空洞卻並未有因此而填滿。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