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還丹的主要效力並不是專門用來強身健體的，但是部分散出來的藥力依然讓衰老的身體重新煥出活力。
半晌之後，甘老頭終於回過味兒來，重新睜開眼睛，望著李白，眼睛猛一瞪道：“老夫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麽來路，也不想知道，像這樣的好東西，莫要隨意糟蹋了。”
“是是是！”
明知跟對方沒有任何道理可講，李白依舊帶著一臉微笑，隨即拱了拱道：“在下有事，先行告辭！”
“也罷！回去仔細揣摩，明日莫要忘了！”
磕了藥的老頭正舒坦著，心情也好了不少，難得的沒有喝斥，隻是擺了擺手。
這……也算是假戲真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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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灰頭土臉的李白帶著虎力走出鐵砧巷，正好看到不務正業的皇家秘情司指揮使堵在巷口，身周人流不自覺得讓開一兩步，想讓人不看到他都難。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一對，秘情司指揮使有些惱怒的道：“好端端的國公府先生不做，就跑到這兒幹那些醃臢的事情，你真是太讓本座失望了。”
給公爺當先生，恐怕無論如何也比當一個臭鐵匠要強。
“嗬嗬，指揮使大人真是夠閑的！居然在這兒候著在下，慚愧慚愧！多問一句，皇帝陛下不會扣你的工錢麽？”
李白的毒舌都快趕上妖女的蛇毒了，當即將皇家秘情司指揮使給氣得七竅生煙。
這隻藏頭蛇尾的大老鼠前幾日死活不肯露麵，今倒好，居然粘著不放！
秘情司指揮使沒好氣的道：“要不是你言而無信，何需本座在這裏等你！”
使揮使大人絲毫沒覺得鐵砧巷內這些凡人俗匠手藝究竟有什麽可學的，不過他若是知道巷子深處有一個能夠打造飛劍的甘老頭，恐怕未必會再這麽想。
“在下不過區區一升鬥民，可不像大人那麽悠閑，預先告之一聲，在下每日上午都會來此，下午再去國公府，當那個什麽先生！”
李白渾然沒在意滿身的煙塵肮髒，拱了拱手，算是勿謂言之不預。
“升鬥民？升鬥民可有公子的劍光？你莫要在推辭！”
皇家秘情司指揮使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諷之意。
“家破人亡，又無糊口之技，你是讓我當山匪麽？”
李白攤開雙手，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借口。
“關我甚事？”
秘情司指揮使越冷淡，他沒有興趣跟對方鬥嘴。
“嗬嗬，好歹掛個皇字招牌，皇家若是不體恤升鬥民，升鬥民又何必在意朝堂上的那位呢？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汝，莫我肯顧，誓將去汝，適彼樂土，樂土樂土，爰得我所，嗬嗬，走狗，真不關你的事嗎？”
李白的話語已經近乎赤果果的大逆不道，果然將眼前這家夥氣得渾身抖，卻不出一句話來。
不僅僅是引經據典的指桑罵槐，更是無意中戳中了朝堂上那位的心思之一。
“好，好，本以為你是個年少俊傑，卻沒想到這麽不知死活，但願你的這張利嘴能讓你活得夠久！”
秘情司指揮使儼然將李白當作在國公府時就已經被氣瘋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破軍”在西延鎮竟然招惹了這麽一個瘋子回來。
李白隻是衝著對方一笑，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自顧自的放聲道：“絞兔死，走狗烹，撒點鹽，上鍋蒸，柴火旺，滾三滾，切成片，醮椒鹽，神仙聞，站不穩……”
讓你丫搶俺媳婦，罵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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