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清,你兄長的事情,節哀。”等到衡清進屋之後,坐在上首的老人,才歎了口氣。
兄長?怎麽了?
“兄長難道?”衡清不是傻子,父母早就不在了,大嫂又穿孝衣,若不是兄長出事,又怎會這樣。
“兄長怎麽會?”衡清緊接著開口問道。剛問出口,便響起之前容白說的那件事情。
家裏有人染了瘟疫,而且這人地位不低。
“難道,兄長染上了......”剩下的話,衡清還未說出,便看到坐在上首的長老點頭。
還沒等衡清反應過來,坐在上首的長老便接著開口:“你們這一房,也就你與你兄長,如今你兄長故去,這家裏的擔子便要交到你肩上。”
衡清不開口,靜靜的聽著上首長老繼續。
“但是,林氏如今孤苦無依,腹中還有我李家的骨肉,還望你們夫妻多加照顧。”說道這裏,大長老左右看看,沒見到容白:“宋氏呢?”
眾人進門的時候,衡清便讓唐阿娘去找容白了。可是,山上的營地跟這裏還是有些距離的,一時半會,容白肯定回不來。
“她有些瑣事,已經讓嶽母去找了。”
衡清話音剛落,蓮心便從外麵進來,湊到林氏耳邊說了幾句。林氏一驚,然後倒抽一口氣。
“林氏,你這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
聽到大長老的訓斥,林氏一下跪倒在地上:“長老,媳婦隻是聽到了個駭人聽聞的消息。”
“什麽消息,值得你驚成這樣?”大長老不滿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
“這?”林氏側過頭,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衡清,才猶猶豫豫的開口:“剛,剛剛蓮心過來稟報,說,說二叔的妻子,跟、跟一群男人攪合在一起,夜、夜不歸宿。”
衡清的臉色瞬間變了。
要是平時,有人詆毀容白,衡清也能反駁兩句。可是,如今在族中長老麵前提這種事情,分明是想致容白於死地!
衡清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
“什麽?日日跟男人攪合在一起,還夜不歸宿?”一位族老不由得開口,頓了頓:“果然是鄉野丫頭,上不得台麵。”
說著,其中一人對著衡清說道:“如今你是長房惟一得嫡子,妻子也當能夠掌管內宅,那個山裏的丫頭,就由這事降為妾室。若是她敢違抗,便以七出之條休了她!改日,族裏給你尋一位,當得上林氏夫人的女子為妻。”
說完,也不等衡清反應,便站起身準備離開:“你這裏有什麽不能離身的東西,便收拾收拾,你們長房,哪裏是能住在這種破爛地方的。明日我便派人來接你回去。”
來的時候,這幾位族老步履蹣跚,走的時候,卻健步如飛。衡清搖著輪椅還沒轉身,那些人便出門了。
“二,二表哥,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林氏還站在原地,雙手攪著衣襟的流蘇,微微低著頭,語氣較弱。
“林佳沁,我敬你是我兄長的妻子,今日便不攆你出門,以後,還請莫要出現在我麵前。”
說完搖著輪椅從林氏麵前經過,頭也不回的離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