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摸胸口,懷中是他與容白的婚契。那薄薄的一張紙,現在卻仿佛在胸膛中發熱。
“你喜歡她,就應該相信她。”說完這句,溫婉邊張羅這點燃篝火堆的事情。
兩頭失蹤的小牛,原地隻剩下一點血液,說明,那些狼是來狩獵的。食物一時半會吃不完,那些狼暫時不會打學校裏的人的主意。
不過,溫婉知道,這些事情必須得解決。
把人手都安排好了,溫婉才抽出時間,走到衡清身邊。她覺得,有些話必須得對這個男人說。
“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的定位?”
衡清此時正握著自己與容白的婚契,聽到溫婉的話愣住了。自己的定位?什麽是定位?
“我是個生意人,沒個人在我眼中都是有特定的位置的。掌櫃的不做夥計的活,夥計不會去做賬房的活。”
溫婉這麽說衡清能理解了。
“容白對自己的定位就非常明確。”溫婉說這句話的時候,衡清猛地抬頭看著她。隻是,溫婉根本沒注意到他的目光:“容白也不是不聰明,做別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最擅長的,是戰鬥狩獵。所以,這一方麵,從不讓我們插手,同樣,她也不會插手學校的管理。”
“所以,你要相信她。既然你要跟她在一起,你要做的,就是彌補她的不足,她能衝動,但是你不能。”
衡清是個聰明人,溫婉話說一半,他就明白溫婉的意思了。無論他如何擔心容白,他能做的,也非常有限。
“可是,嘉如今,做不了能幫她的事情。”一說起這個,衡清心裏就是疙瘩。大雍,以男子為尊,自然養家之人是男子。
可是他如今的模樣,雖然比躺在床上好,但是終究還是靠著容白養著。
“你怎麽這麽蠢?”溫婉像看白癡一般的看著衡清,然後猛然回想起,這個家夥,看著老成,其實也才二十來歲。
能和自己一樣聰明就奇怪了。
“你看容白,她做這麽多事情,肯定不想乖乖的留在這裏做個農民。”頓了頓,溫婉揣度了一下容白的性格:“或者說,他不想你一輩子這個樣子。”
衡清震驚。
“所以,如果你發展得不好,恐怕真對不起她吃的這些苦。”
衡清雙手緊緊的握住,手心裏的婚契被他捏成一團。沒錯,容白是辛苦的,尤記得第一次見到容白的時候,那是一個仿佛在風中自由飛翔的鳥,如今的容白,為了學校,為了自己,為了所謂的發展,奔波不已。
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成了困住容白的籠子。
“我想......”
“你想什麽沒用,你能做什麽才是王道。”溫婉毫不留情的打斷衡清的話:“雖然你年紀不大,但是,好歹是容白的丈夫。容白是強,可是,她再強,也會希望有一個人能保護她。”
保護她,用什麽保護?自己這一雙殘腿?衡清低頭。
“如果廢了一雙腿,你就沒了保護她的心思,那你幹脆,別再說什麽喜歡她,免得拖她後腿。”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