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注意到,門外慢慢消失的影子。
倒掉了手中的燕窩,摔碎了裝燕窩的碗。卻沒有發泄掉剛剛的怒氣。
“夫人。”站在一邊的侍女,小聲的喚了一聲。
她是國子監祭酒送給夫人的侍女,可以說,除了夫人之外,在這尚書府最有地位的人就是她了。當然,除了夫人之外,最漂亮的也是她了。
“他竟然想要將那個女人找回來!他居然還有這種想法!”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重重的喘息著,聲音顫抖,帶著怒意:“他不知道,他現在的地位是誰給他的麽!”
站在一邊的侍女,不再開口。
這件事情,誰開口,誰倒黴。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夫人盡情發泄。
女人的發泄,也簡單,就是砸。砸掉所有能砸的東西,之前還有前麵夫人留下的婢女供發泄,如今那婢女已經死了,便隻能砸東西。
砸完房間能砸的東西之後,女人忽然放聲大哭起來。
“夫人。”站在一邊冷眼看著她將所有東西砸個稀巴爛的侍女,終於準備勸說了。
癱在地上的女人還在顫抖,顫抖之後,便是無助。無助的女人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抓著侍女的裙子:“巧蝶,你說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她瞪大眼睛,腦子裏是上次與溫婉見麵的時候看到的溫婉。
那個女人,看著比以前瘦弱,但是,周身的氣勢,她隻在身為四皇子妃的姐姐身上見過。
那個人,跟以前真的不一樣了。就算自己再怎麽不待見她,也不能否認,現在的她比自己更有吸引力。
不,從當初她在自己麵前,從容的喝下墮胎藥,將五個月的胎兒流出來的時候,那個人就不一樣了。
“不行,巧蝶,我不能讓老爺把她帶回來,她不是以前的她了。”慌張的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但是,其中的意思,名叫巧蝶的女婢聽懂了。
“夫人何不勸說老爺?”
“勸說有屁用啊!”半跪在地上的女人,吸了吸鼻涕,用了不知多久沒說出口的粗話:“老爺已經好幾天沒進我的房了,一定是那個女人,一定是那個女人不讓老爺進我的房間。”
巧蝶低頭,看著自家夫人。
說真的,這個時候,她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國子監祭酒,一共培養了兩位丫鬟,巧燕是四皇子妃的貼身丫鬟,自己則是尚書夫人的貼身丫鬟。
被國子監祭酒親自調教的丫鬟,可以說,要文能文,心思也足夠靈活。可是,麵對這位夫人,她不知道怎麽勸說。
如果,自己是老爺的話,也絕對不會進這個屋子。周遭看一看,這屋子還能住人麽?尚書大人不進這屋子,大概是想給夫人留點體麵吧。
但是,這些體麵,顯然夫人是不想要了。
“若是老爺那邊沒辦法,可以從溫婉那邊想辦法,想來,夫人可以去勸勸溫娘子。”
“對,我要去找那個賤人!”剛剛還無力的坐在地上的夫人,瞬間爬了起來,甚至沒發現,自己的手上染了紅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