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個老百姓呀,真呀個真高興……”
周遠美滋滋的,唱著歌,提著酒,拿著菜,去南院馬棚。
大清早的,王嬤嬤就在鍘草,準備草料喂馬,周遠看見旁邊堆滿的草料,笑容逐漸的冷了。從鍘好的草料來看,王嬤嬤三更天就起來幹活——這老身子老骨的,受得了嗎?
“婆婆放下,快放下,來喝口酒暖暖身子,這天氣是越發的涼了。”
周遠扯著王嬤嬤,一點也不介意的在王嬤嬤斷了半條腿的板凳上坐下,把酒菜擺在破破爛爛的桌子上,說了:“雜事項的管事要是有意見,盡管讓她來找我說話!”
嘭的一聲,破山狼牙棒落在了地上,地麵都震了一震。
王嬤嬤低頭吃菜時眼睛都有點紅了,隻說著小石頭厲害了,有出息了,也勸說周遠不要常來南院馬棚,因為她在這裏做活是二夫人的吩咐,不想連累了周遠。
周遠隻是笑笑,朝王嬤嬤的飯碗裏夾肉。
“呦,原來是周爺來啦,請周爺您安!”
過了半個時辰,外麵整個都熱鬧起來了,卻忽的有人叫了起來。
一個穿著大紅色衣裳,脖子、耳朵、手腕都掛著金燦燦首飾的女人走了進來,大約三十歲的年紀,看見周遠就笑,彎腰給周遠請安。
“起。”周遠頭也不回。
這女人姓陳,叫陳蘭會,擔任郡侯府裏的雜物管事,也就是管著馬棚、後廚、園林、夜香之類的雜事了,不單獨的屬於黑水崖或者二夫人那邊的沉香苑。不過以她三十歲的年紀能被仆役和丫鬟們喊一聲‘陳嬤嬤’,全賴二夫人那邊的麵子。
陳嬤嬤給周遠請了安,盡了奴婢的本分後,走過來,拿起桌子上的酒就對著酒壺的嘴兒喝了一口,眼睛立馬亮了。
“好酒!”
她的手掌變成毛茸茸的爪子模樣,直接抓了肉吃,腳尖猛然一挑,踢斷了王嬤嬤椅子的一條腿。
王嬤嬤哎呦一聲,眼看要摔,陳蘭會也看向周遠的那邊,剛要對周遠說話,撲的隻一腳,正踹在她鼻子上,踹得鮮血直流,鼻子歪在半邊。卻似那魯提轄拳打鎮關西,讓她的臉好像開了個醬油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
“周,周爺,以您的身份連女人都打?”
周遠的力氣何等大,陳蘭會嘩啦啦的摔了七八米,落在草料垛子上才沒真的受到骨斷筋折的傷害,指著周遠不敢置信的說話。
二夫人吩咐過了,一定不能讓王嬤嬤好受,她準備收拾下王嬤嬤再和周遠掰扯呢,反正有二夫人在,周遠也沒膽子對付她呀,哪知道她嘴巴都沒張開,迎麵就挨了讓她捂著鼻子兩眼冒金星的一腳。
“周爺,二夫人可是說了,必須讓王嬤嬤這個老賊受到教訓,誰也不許護著她!”
陳蘭會大聲的叫嚷起來,周遠隻是眼明手快的扶穩了王嬤嬤,一手提起破山狼牙棒,棒頭摁在堅硬的石臼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