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陛下要立儲了!”
安綸很冷靜,對於太監來說,每一次皇位的更替就是一次煎熬。
誰上位?
誰倒黴?
新人笑,舊人哭,這就是宮中的規矩。
但是唯一能讓他們感到高興的就是皇帝的春秋鼎盛,至少二十年是有保障的。
二十年後……
可誰還管二十年後的事?
“立儲……可說了是誰嗎?”
安綸隨口問道,然後不等回答就笑道:“當然是大皇子,咱家是白問了。”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召集人。”
稍後他站在大堂前,看著院子裏的下屬,淡淡的道:“看好京城,告訴各地,盯住那些首腦,若有異動,就要趕緊報上來。”
下麵的人精神一振,有人問道:“公公,往日盯著的那些人要不要動手?好歹殺雞儆猴啊!”
下麵馬上有人應和,大家都顯得忠心滿滿。
安綸右手大拇指扣住佛珠,冷冷的道:“這不是立功的時候。”
一句話就把那些想趁機搶功的念頭打散了,安綸說道:“最壞的事就是叩闕,所以要盯緊人多的地方,那些酒樓,特別是有女人的酒樓,聽聽那些士紳的動靜。”
下麵有人問道:“公公,為啥要盯著有女人的酒樓?”
有人在偷笑,安綸看了一眼,偷笑那人麵色慘白。然後安綸說道:“那些所謂的才子最喜歡去青樓,和女人在一起,聞著女人的味道,他們才能才思泉湧。”
下麵的人哄笑了一下,有人說道:“公公,那才思也未免騷氣重了些吧!”
這些哄笑聲就更大了,安綸不為所動的道:“都去吧,盯緊了。”
等人走了之後,安綸問了陳實:“閆大建去了山東,目前在幹什麽?”
陳實說道:“閆大建是跟著金大人和興和伯下去的,目前是跟著金大人監察營造。”
“營造?他懂什麽營造?”
安綸擺擺手,等陳實出去後,他的臉上多了猙獰。
“你當年連修橋都不懂,現在居然懂修路了嗎?”
……
要立儲了!
從兩個皇子安全活過了周歲之後,立儲的事情就在百姓的嘴裏過了多次。
但這次看來是真的了。
一輛馬車從街頭緩緩駛過,車裏的人掀開一點簾子,聽著外麵的嘈雜。
“知道太子叫什麽不?”
“叫什麽?”
“國本!立了太子,咱大明就穩了,這就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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