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霜又抿了一口酒,隨後一拋,酒葫蘆就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準確落入到上官飛雪的雙手之中。
這個清瘦女孩接過,便是雙眸一亮,她也不聽吩咐,拔開了酒塞,狠狠地灌了十幾口。
之後,她才心滿意足地打個酒嗝,踏著小碎步,走上了前,將酒葫蘆遞了回去。
上官凝霜的視線,從一而終都在上官飛雪身上。
範悉就在一旁,目視著這一幕,心中在慶幸之餘,也是暗歎不已。
這個這個小魔女,天性淡漠,自家的小祖宗,對其也是如老鼠見了貓。
但是他也還是能看得出,這小魔女對小祖宗的師妹之情,還是情深若北海之深。
他感到很欣慰。
因為,修行界的傳言無假。
傳聞擎天教,盡然是五大修行界的最大魔教,卻還是有兩處,使所有教派都望塵莫及的。
一,是擎天教響絕天下的魔功。
二,自然是擎天教的教規裏有一條:擎天教上下,無論輩分尊卑,皆是一脈相承,應當親如一家。
其實他也是看中了這條教規,才堅定了加入擎天教的決心。
道理很簡單。
加入擎天教縱然會遭到無數修行者唾棄,但卻讓他感到了安全感滿滿。
正當範悉遐想聯翩之時。
上官凝霜淡淡開口,“飛雪。”
“在。”
上官凝霜的視線,在範悉和上官飛雪兩人的臉上流連了一圈。
“師妹,師姐帶你幹大事,去不去?”
“去!”上官飛雪沒有絲毫猶豫。
範悉猛地瞪大了眼,心髒頓時就跳漏了兩拍。
此時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完了!
同時也猛然省悟到,自己好像一直都疏忽了一個問題。
這個小魔女,還有自家小祖宗一旦走到一起,做的哪一件事不是離經叛道。
他口口聲聲說要加入擎天教,要為這小祖宗上刀山下火海,不過是想找到一個庇護的說辭。
要是他在此之前,就想明白這個道理,他寧願一生做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也不願陪這兩個丫頭一起瘋。
念及於此,他的整張老臉,都皺得像一根苦瓜。
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是了。
此時,範悉簡直是悔青了腸子,可是再看那小魔女淡漠的眼神,他識趣地閉上了嘴。
把即將出口的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不過他的神色,還是成功地將自己出賣了。
試想上官凝霜是何等心思敏銳之人。
她冷冷一笑,說道,“飛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擎天教是怎麽處理叛徒的?”
“記得。”
“說說看?”
“必須保證在百日之內,使其受盡血氣吞噬之苦。”
說完,上官飛雪眸中略帶狐疑,“師姐,我們擎天教有叛徒?”
範悉猛地就打了個囉嗦,通體透涼。
“暫時還沒,我就是問問,看你還有沒有記得。”
上官凝霜望向範悉的眼神,頗有幾分耐人尋味之色。
“小魔......不,小祖宗她師姐,如果有誰背叛了擎天教,老夫先打斷了他的手手腳腳!”
範悉當即就激動地把幹瘦的胸膛,拍得“砰砰”作響。
至此,上官凝霜才收回視線,轉到北海海麵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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