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信便與眾人說道:“七夫人許是病重之下影響了記憶,已經都不記得了。”
眾人才恍然。
王氏說道:“無妨,人平安總是好的。”
她身為大婦,家裏的男人基本都出征在外,不然就身居要職,老父親又病了,家中裏裏外外都得她來操持。
又是擔心征戰在外的家人,又是憂慮老二家的梁怡不明下落,這陣子王氏也是閑得憔悴了不少。
她給張妙蓁逐一介紹:“來,我帶你認認人。咱們家人多,一時半會兒記不住也無關緊要,不著急,慢慢來。”
說是人多,一半都在外頭了,沒多會兒就介紹完了。
張妙蓁一一做了認識,又給眾人講了自己這陣子的遭遇,之後,黎信回宮稟報,而張妙蓁則是回了院子裏休憩。
進入房中,她先是看了一眼通透的偌大寢房,一邊是書房、一邊是寢房,中間沒有隔斷。
她擰了擰眉,在腦海裏搜刮著記憶,對這裏還是很熟悉的。
沒去休憩,而是直接走進了書房裏。
這裏還有她出門之前看過的一些賬本,隨手一翻,果然都是她夢裏偶爾看見的場景。
這些賬冊上,不僅僅有她自己的字跡,以前也有一看就知道是男人寫的字。
盯著這些字看了一會兒,張妙蓁又隨手翻閱了書架上的一些書籍,根據這些批注,去設想:這個丈夫,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失憶歸失憶,張妙蓁對自己已婚的事實,還是接受的。
也必須接受吧!
總不能說:因為我失憶了,所以過往不算?
失憶的人都有一個通病:沒有歸屬感。
她對過往是一片空白,對人和事都是毫無感情,好比柳拭眉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那樣,對這個世界充滿了警惕性。
張妙蓁亦是如此。
雖然感受到了婆家人的熱情,但她還是感覺空落落的。
她四處看了一會兒,門被敲響,進來一個丫鬟:“夫人,熱水送來了,奴婢伺候你洗漱吧?”
張妙蓁朝這個丫頭看去,問:“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叫做紅果,是先前夫人嫁過來的時候,發夫人安排過來伺候的。”這丫頭回答道:“以前憐芷姐姐在,房內的事她負責,奴婢都在外間伺候。”
“憐芷……”張妙蓁咀嚼著這個名字,忽然感覺心裏有些難受。
是啊,憐芷。
邵遠說的,她的陪嫁丫鬟死在了那一場天災裏,被泥石流侵吞了性命。
災難來臨的時候,應接不暇地逃命,根本顧不上太多。
她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頭,就這麽沒了!
紅果見她沉默,怕是自己說錯話闖禍了,趕忙又道:“七夫人,要不先洗漱吧?”
“嗯。”張妙蓁心裏有些難受,但畢竟都不記得了,很快就回過神來。
洗漱的時候,她又問了紅果一些自己以前生活的問題,紅果一一做了回答。
不免提到了梁升——
“七爺他啊,對夫人那叫一個溫柔體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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