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遠一拳砸向熏池,氣勢洶洶,快狠且準,將人砸飛後又一腳踏上來不及跑的泰逢身後依舊搖晃個不停的尾巴,才轉頭看向夫諸:“哭,再大聲點。”
夫諸茫然,它是哭呢還是哭大聲點呢?
泰逢尾巴被踩, 便如被人拿捏了罩門一般,隻是臉上仍舊不忿,怒瞪著夏詩遠。
夏詩遠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將頭打飛:“看來你們是幾百年沒見著我,忘記我拳頭落在你們身上的滋味了?”
熏池與泰逢雙雙打了個寒顫,回想起了當年被武羅武力支配的恐懼,這麽多年過去了, 還是熟悉的拳頭,熟悉的肉痛。
見她又揚起拳頭,泰逢瑟縮了一下, 他倒是想跟熏池一樣離得遠一點,奈何尾巴還在別人腳下,被迫受製於人。
打是要挨的,狠話是必須要說的,雖然心中難受,依舊張嘴就罵:“你破壞祭祀,是你背叛我們在先,我們才迫不得已對你出手的!”
雖然他竭力想要表現得威武不屈,但說話時聲音既小又輕,眼神亂瞟,整個人表現得非常之……慫。
夏詩遠氣笑了,挑眉問:“聽你這口氣,難不成我還要感謝你們不成?”
相對於他的垂死掙紮,不遠處的熏池對夏詩遠的恨意簡直就要溢出來了:“你向來如此,從不顧忌旁人所說所想,就算是毀了祭祀也一樣,你明明知道那場祭祀對於我們而言意味著什麽,那不僅能將昆侖秘境恢複如初, 還能將帝俊大人複活,可是你還是執迷不悟,如今還要阻擋我們,我隻恨當初沒將你殺死在這高台上,以你魂魄為祭,永眠此處!”
泰逢覺得自己被踩的尾巴越來越疼了。
夏詩遠揪起夫諸頭上的角使勁地搖了搖:“這角真好看,隔下來掛牆上做個裝飾倒還不錯。”
將可憐的孩子嚇得連忙止住了眼淚。
它一停止哭泣,蒼梧淵的淵水便不再上漲,秉持著水往低處流的信念慢慢退回去。
這來來回回的,折騰淵水呢。
也就是淵水沒有思想不會說話,說不定就得罵兩聲。
夏詩遠很是滿意地拍了一下夫諸的腦袋,才抬眼漫不經心地道:“所以陸吾在哪裏?”
泰逢與熏池對視一眼,很是硬氣地咬牙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橫豎你們弄不死他,我慢慢找就是了。”夏詩遠活動了一下筋骨,“我比你們光明正大,不會背後傷人。”
熏池聽她言語譏諷,又見人麵上躍躍欲試迫不及待想要動手,心底不由得心灰絕望,臉上也帶了出來。
雖然武羅不會打死他們, 但那硬邦邦的拳頭打在身上真的是要痛死。
唔,原來是不會打死他,但是現在就說不一定了,尤其是在他們從背後偷襲她之後。
而且聽她話裏的意思是要長久呆在這裏,找不到陸吾誓不罷休,一顆心就跟浸在蒼梧淵裏似的,哇涼哇涼的。
他有理由懷疑剛才離夫諸太近,被它眼淚裏的寒氣所傷,才不會是因為長久以來生活在被武羅摔打的陰影之下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