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的行動力很強,不過半天的時間就將所有人都送離,最後連他自己也走了——總要給那些無辜枉死之人的家屬一個交代,還要處理孫老遺留下的事情。整個山穀裏隻剩下舟自橫夏言蹊與沈灼,還有怎麽也不願意離開的采如玉,原本熱鬧的山穀又重新變得寂靜。
夏言蹊蹲在已經被燒成灰的旱魃痕跡麵前,手裏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樹枝撥弄著骨灰。沈灼走過來在她身邊蹲下:“做什麽呢?”
夏言蹊笑笑,左右看沒有人注意到她們,便偏頭在沈灼耳邊小聲道:“我總覺得這裏的事情沒完,但是一時間又搞不清楚是不是我自己想多了。”
沈灼將她的頭推開,問道:“為什麽不去問舟自橫?”
夏言蹊撇嘴:“怕他罵我。”
“你會怕他?”沈灼似乎覺得這件事情很好笑,咯咯笑了半天,見夏言蹊的表情快要從‘羞窘’轉變為‘惱怒’後才停下笑容,眼裏仍有殘留的笑意,“要是耿旭知道了,不知道會作何感想。”越想越覺得耿旭的表情或許會非常好看,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夏言蹊默默挪著腳步離她遠一點,等她不笑之後才又問:“你認識我小舅舅?”
沈灼點頭:“像我們這個年歲的,少有不認識他的,就算沒見過麵,多少也會聽過他的名字。”
夏言蹊好奇地問:“那你覺得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沈灼想了想才道:“一個強得不像人的人。”
“欸?”
沈灼笑著道:“他很強,當屬於同輩人之中的第一人,當初以一人之力滅了耿家後有多少人出於各自的目的想要殺他,但都沒有成功,直到最後死在蒼梧淵。”
夏言蹊想起蒼梧淵裏的夏顏月,情緒低落下來。
兩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緒裏好半天,沈灼突然問夏言蹊:“你知道旱魃的來曆嗎?”
“知道一點,”夏言蹊用樹枝戳了戳旱魃的骨灰,“原來好像說是天上的神女,黃帝的女兒,後來幫助黃帝打敗蚩尤後神力耗盡回不了天上,就變成了旱魃。”
“這是其中一個說法,”沈灼道,“還有一個說法,如果有很深怨氣的人死後被埋在養屍地裏,過不了多久那人就會變成僵屍,再由僵屍煉化為魃。”
相對於第一種說法,沈灼說的反而更接近於真實。
夏言蹊笑著道:“那這具旱魃不可能是我小舅舅煉的吧,這麽深的石頭坑,我們那麽多人,還借助了工具都挖了那麽久,除非他有移山填海之術,不然怎麽可能。”
沈灼道:“確實不太可能,沒人知道他來沙魯裏山的目的是什麽,這裏也找不到半點他曾經來過的痕跡。”
夏言蹊聽她語帶惆悵,似乎有無限感慨,心裏嘀咕不知道這位跟耿旭是什麽關係,臉上倒是沒表現出來,隻道:“他們都看過,說這裏沒有什麽陣法的痕跡,也有精通堪輿的,隻說這裏雖然風水還算不錯,但也沒有看出來是養屍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