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時任德運再對文才秋生二人發動襲擊,他們絕無還手之力,一個近乎昏了過去。一個被嚇破了膽,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假設任德運真的隻是一具毫無神智隻有本能的僵屍尚且罷了,嗜血本能推動之下,他就得手了;可惜偏偏僵屍的軀殼裝的是穿越來的魂靈,惜命惜身,將秋生甩到一邊之後,連躲在一旁的文才看都不看,撞穿了窗戶,跳到了庭院之中,然後一蹦一蹦地離開了義莊,消失在夜色當中。
任德運也不是如無頭蒼蠅一般亂跳,血親之血如冥冥之中的坐標,牽引著他向著任家鎮跳去。
在這個生產力落後的時代,是沒有什麽夜生活的,再加上晚上的時候真的會有不幹淨的東西,所以大街上靜悄悄的,唯有守夜敲更的更夫在。
任德運原本就被嗜血衝動影響著,再加上先後被業力所化真言與鏈鋸劍所傷,亟需人血,便不管不顧地向著那更夫撲去,在對方驚恐的慘叫聲中用鋒利的指甲抓入其肩膀,使其無法掙脫開來,張開大嘴,兩顆突出的犬齒咬破了對方的喉管,痛飲其鮮血。
不過是一個在係統顯示中戰鬥力隻有七的弱雞,如何能夠抵抗得了5的僵屍。
待到更夫被抽幹血液化為死屍被丟到地上之時,任德運身上被鏈鋸劍砍出的傷勢已經修複完畢,渾身屍氣殺氣又聚攏凝實一分。
雖然不是血親之血,但這是任德運作為僵屍蘇醒過來之後吸的第一口血,帶給他的變化是顯而易見的,不別的,蹦跳之時的速度都要比之前快上幾分。
飲下人血之後,任德運再難抵擋血親帶給他的衝動,平舉雙手,向著任家宅邸蹦跳而去。
之前他還走個街道什麽的,現在完全直來直去,這個時間段牆屋都不高,任德運完全可以跳過去。
任家作為鎮上首府,宅邸當然修得高牆大院富麗堂皇,一般蟊賊連院牆都翻不過去。
而任老爺家中有錢,旁人不舍得用的電力他當然不會吝嗇,在其他人入睡的時候,他依然開著燈在書房中核算著賬目。
雖然對於財產的流逝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任老爺每隔一段時間都是要親自核算一遍,好知道自己的錢到底少了多少。
正因為掌握著精確的數字,任老爺才會憂心忡忡地讓九叔幫忙主持遷墳,隻有將自己老爹葬進一個好的墓穴,改改人家的命數,他的家業才會扭虧為盈。
即便九叔他老爹的屍體發生了什麽不好的變化,他靠著金錢開路以及以勢壓人的手段,逼著九叔把這件事應承了下來。
“咣當!”
他的房門被人暴力推開,任老爺不悅地抬起頭,剛想怒喝一聲不開眼的嚇人,當看清來人的時候頓時愣住了,那穿著破舊清朝官服立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剛被刨出來不久的死鬼老爹。
“爹啊!”
任老爺聲音變形地大叫一聲,不是父子重逢的驚喜,而是驚嚇。
無論一個人生前與你再親密,當你在確認對方已經死掉的消息,對方再出現在你麵前的時候,你首先會覺得的不是之前那種親密之情,而是骨子裏的恐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