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漸漸的現出了一絲魚肚白。
時間已經到了淩成的五點鍾。
顧正華再一次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腕,然後向公路上瞟了兩眼。
他好像是在等什麽。
公路上路燈昏黃,靜靜的看不到人,也不聽到聲音,隻有夜風微微吹過,吹的樹葉嘩嘩響的聲音。
現在已經是冬天,雖然香港的冬天並不冷,但半夜裏站在林子,被北風吹著,那種寒意徹骨的冰冷,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顧正華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腳,摸了一把臉,繼續等。
終於,他看見了公路上閃現出了車燈的光亮,隱隱的也聽見汽車發動車的聲音。
五點二十五分。
這車出現的非常準時,和計劃裏麵的時間,完全的一致。
車燈越來越亮,車也越來越近。
原來是一輛白色的車廂小貨車。
顧正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同一時間,在對向,一輛紅色的大貨車駛了過來。
這條公路是雙車道,小貨車和大貨車各自行駛,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沒有想到的是,那輛紅色的大貨車竟然壓線行駛,壓著中間的黃線,占據著中間的道路,肆無忌憚,大搖大擺的行駛。
這樣一來,小貨車無路可走,隻能停在路邊。
大貨車也停了下來,和小貨車車頭對車頭。
大貨車的車燈雪亮,照的小貨車裏麵的司機睜不開眼。
“雷好。讓一下啊!”大貨車的司機從駕駛室探出頭來,衝著小貨車喊。
小貨車的司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被大貨車的車燈照的瞪不開眼,大貨車又壓線行駛,他已經很生氣了,沒想到大貨車居然還要讓他讓路?他往哪裏讓?讓到林子裏嗎?
“頂你個肺!”
他氣的大罵,推開車門就想要下去理論。
他副駕駛座上還坐著一個人,一個戴著墨鏡,穿著緊身皮衣,脖子上有紋身的年輕人,一看就是混社會的,原來他是押車的保鏢。
這車裝的都是新鮮的蔬菜和肉菜,送往的是英倫別墅。
為了安全,每天都會有一個福清幫的保鏢押車。
保鏢原本坐在副駕駛座上打盹,但小貨車忽然停車,刺眼雪白的車燈燈光驚醒了他,看清情況之後,他瞪起眼睛大怒,他一把拉住想要下車的司機,咬著牙,放下車窗,從腰裏拔出一把手槍,舉到車窗外,衝著大貨車的司機凶狠的喊:“丟雷牢木!你牢木生仔無春袋,生女無屎忽,你老豆條鳩生痔瘡.你牢木個卵插曬……”
一口氣罵了一串。
大貨車不敢還口,乖乖的打轉向燈,向後倒車,倒到了它應該行駛的道路上。
小貨車司機和押車的保鏢,這才滿意。
兩人開車過去。
兩車交匯的時候,保鏢凶狠的又向大貨車司機展示了一向手槍,還豎了一下中指。
大貨車司機乖乖的什麽也沒有說,好像是真的被嚇住了。
等小貨車開過去,走遠了,大貨車司機從駕駛室探出頭,原來他是辛彪。辛彪嘴角帶著冷笑,對小貨車司機和保鏢,非常的不屑,但冷笑之後,他忽然又點擔憂。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