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美婦難過的抽泣了兩聲，繼續說：“如果是一般的病還好，偏偏是肝癌！劉教授說，現在就算是換肝也來不及了，因為癌細胞已經擴散，你老爸……沒幾天的活頭了。”
說到最後，已經忍不住的哭泣了出來。
喬振宇拿著紙，咬著牙，麵無表情。
“所以你要我讓著他？”一分鍾後，喬振宇冷冷的問。
中年美婦眼淚蒙蒙的點頭：“他已經沒有幾天了，劉教授跟我說，情況好的話，還能有半年，如果不好……可能隻有幾個月了，嗚嗚，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喬振宇咬著牙，不說話，臉色蒼白如紙，眼皮子不住的在抖動。
“他已經這樣了，你就順他一回吧，啊，好吧？”中年美婦求。
喬振宇咬著牙，揚揚手裏的紙：“這個，他知道嗎？”。
“不知道。劉教授隻悄悄的告訴了我一個人。”中年美婦搖頭。
喬振宇又不說話了，目光閃爍。
“為了那個孽種，最近一個星期，你爸他吃不好飯，睡不好覺，老是唉聲歎氣，還悄悄的一個人躲在廁所裏麵哭！”中年美婦咬著牙，恨恨的說：“其實這二十幾年來，他一直在懷念那個賤女人，不過沒有借口，現在冒出一個兒子，他終於是有借口了。”
“那你還要我答應他？”喬振宇咬牙問。
“你不答應不行！”
中年美婦用手指抹了一下眼睛，看著喬振宇：“因為我看出來了，你爸這一次是鐵了心了！你和我兩人攔不住他，一味的和他對抗，說不定他會做出什麽事呢，如果他給你的上級，給胡局長打電話，胡局長能不聽他的嗎？！如果胡局長把你停職，你還能做什麽事呢？”
喬振宇明白了一點什麽，臉色越發的難看。
“你可以先順著他，反正他也沒幾天了，最多也就半年，等他不在了，我們再收拾那個小孽種！到時，還有誰能救他？”
中年美婦壓低聲音，恨恨的說。
喬振宇咬著牙，眼皮子急劇的抖動。
“兒子，你就答應我吧？！老媽我向你保證，到時我一定幫你！”
中年美婦說。
喬振宇不說話。
“說話啊兒子？”中年美女一臉疼愛。
“如果……如果他要認那個孽種，要和他見麵呢？我們也要聽他的嗎？”一分鍾後，喬振宇咬牙切齒的問。
“不，絕對不會！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中年美婦肯定的說：“我知道他的性子，他還沒有那麽大的膽子！”
“我是說如果！”喬振宇重複。
“如果他敢，我就死給他看！”
中年美婦咬牙切齒。
“伍伯呢？”喬振宇又問。
“伍誌勇聽你老爸，隻要你老爸沒有命令，他是不會有動作的。所以不用太擔心他。”中年美婦說。
喬振宇不說話了，他慢慢偏頭，目光看向窗外的夜色。
窗外，夜色正濃，隆冬時節的北平西郊，深夜裏寒意逼人，窗戶玻璃上凝著一層薄薄的冰霜，即使身在室內，也能感覺外麵的寒冷。夜風吹過，院子裏的老樹被凍得搖搖晃晃。
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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