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點點頭,雖然,胸前的傷口仍在隱痛,但因為和池晏的共識,以及對長寧的相信,都致使他暫時忘了疼痛,有一種欣慰在心裏,超出了生命的意義。
“池晏,你了解這一切,可有人,並不了解這一切。”
“你是說?置之跟多漠?”
“對。我怕他們會鬧出事。”
“我這就跟他們聯絡。”
“我怕聯絡不上,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會衝動的想要殺了長寧,這一會,不知道躲在哪兒準備動手呢。”
“這怎麽辦?”
“作好二手準備吧。”
池晏不問自是明了,不過,在他心裏,仍存在著一個疑惑,“少爺,你為什麽不將這一切告訴多漠跟置之?”
“如果告訴他們了,我裝死的事就會容易泄露,事情就不會這麽好辦了。”
“可我怕已經泄露了。花祭門的那幫家夥也不是吃素的。”
“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就連寧越也說出如此氣餒的話,看來情況更是糟糕了,池晏看著表麵上正閉上眼養神的寧越,不由歎息。
接下來,該是正麵交鋒的時刻了吧。
窗外,好重的露珠啊,原來連水滴兒也是有心事的。
隻有如此高規格的禮遇才配得上寧氏企業上層的身份,可惜的是,寧氏企業終將成為過往,現在的寧氏企業隻不過是別人名下的企業,屠有虛名罷了。
長寧在後台,磨蹭著,再多的深呼吸都無法平靜心理,這一接手,接過的,可是整個寧氏企業的命運,以及寧越的期望,可想而知該是多麽沉重。
長寧穿著一貫素潔的衣裳,長發上沾著霜雪,肌膚和冰一般清澈,聚光燈下,她的翅膀被生生的折斷,眼裏的星星也倦怠,呼吸也變得刻薄,風也流動著刺骨的淒涼。
當然,這一切,在那些閃光燈下是看不出來的,長寧把它們隱藏的很好,她是個善於演戲的人,她的人生扮演了多重身份,複雜的對心靈進行了反複的踐踏。
對媒體的提問,長寧的回答依然是鋒利的,原本她的智慧被她隱藏在微笑裏,此刻,隻需露出冰山的一角,對付這些記者,就綽綽有餘了。
隻是有時候,在提到有關寧越的問題時,她會有片刻的發愣。
今天來的記者,可真多啊,長寧抬著頭,將她的美麗盡情的展露,目光如一道另樣的風情,不暖不涼,直直的鋪撒下去。
突然,她的目光出現了波瀾,視線過度集中在一點,雖有驚訝,但未表現出來,這種驚訝是被自己意料到而發出的驚訝。
他們,到底還是來了。
置之跟多漠就在一大堆記者群中,雖然進入這裏花費了不小的心事,但對於他們來說也不算難事,最難的事應該在後麵,此刻離這個人的距離不過十步,然而殺她,又談何容易,或許暗處就躲著幾杆槍,正冷眼瞧著他們呢。
但二人,也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在來之前,也是做足了準備的,包括心理上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