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慎言,既你沈家郎君都不可參與公主之事,我等草堂出身的身份怎可冒犯了公主之威?”
沈禮凝視了一會顧懷仁,似乎在揣摩顧懷仁話裏的真假。
好一會才起身背對著顧懷仁,聲音壓低了一些,“礦產一事丞相不作退讓?”
顧懷仁將長袍給放下,起身看著沈禮的背影道,“沈郎這話有些差強人意,不是本官不退讓,而是陳國百姓陳國部隊容不得本官退讓,沈郎為了沈家而走此一遭本官尚能理解,但卻不能苟同。常言道,方不能得之,隻能擇其一。”
在來之前沈禮便清楚這一番是枉然,可該做的形式還得做,這番落臉還得收下。
他轉身看著顧懷仁,微彎著腰,“丞相高風亮節,心裏懷揣的都是天下,隻希望日後丞相能避免了無辜遭受魚水之殃。”
顧懷仁一頓,沈禮這是在用他的話給他敲警鍾。
自古以來朝堂之爭受苦的都是百姓,既已打著為黎明百姓的號頭,自是不能做了損害百姓之事。
“有意義的犧牲乃之福氣,此乃為後人造福之舉。”
到底不能承諾,兩黨之爭必有一傷,誰都不能保證會不會牽連無辜,況也無真正的無辜。
沈禮輕笑了一聲,夾帶著一些嘲諷意味,“在沈某看來,丞相此舉和太後並無差異,既如此,倒不如擇取對沈某對沈家有利之處。”
“既沈郎心意已決,本官自是強求不得,本官還有事處理,沈郎自便。”
如此赤裸的逐客令,沈禮不會聽不明白,微微鞠躬,轉身瀟灑的走了出去。
既說出了那番話,便已猜到顧懷仁的反應。顧懷仁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在為黎明造福,遂支持陳綱,遂不知此舉和太後也無兩樣,不過是多了一個噱頭,說白了,也就是打著為百姓的口號,卻行著齷蹉之事。
如此嘲諷,顧懷仁怎能不氣?
沈禮注意了一下周圍,閃身從後門進入了公主府,來到了內殿。
陳子歌對沈禮的到來倒是有些吃驚,瞥見沈禮衣擺上穗花,言道,“去為太後作說客了。”
沈禮低頭一眼,拂手將穗花給撣去,坐在了陳子歌的對麵,“表麵功夫還得做全。”
陳子歌抿唇一笑,眼裏也多了一分笑意,“讓我猜猜你此去如何?定是白費了一番口舌。”
顧懷仁之頑固她不是不清楚,對顧懷仁氣人的本事也是暗暗撇嘴,所以斷定沈禮此番去了不僅是白費了一番口舌,許還落得了不快。
“他對我下了逐客令。”
陳子歌險些沒有將嘴裏的茶水被吐出來,眼裏的笑意更甚,“看來我倒是錯過了一番好戲。”
顧懷仁一向以禮待人,對自身要求更是完善,沈禮這番居然讓顧懷仁破功,倒也是難得。
“看來我得向你討教一二,總不能讓他一直居上風。”
雖口上如此說,但卻沒有哪一次落了下風。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