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老太君索性順著她們的意思,派人好生搜查了一番。
這不搜不要緊,一搜,什麽牛鬼蛇神全都暴露了。
很快,搜查之人便在張嬤嬤的房間裏搜出了巴豆粉。
蘭清婉一口咬定這是有人陷害,“張嬤嬤房裏怎麽會有巴豆?難道她會自己給自己喂巴豆,讓自己出醜不成?這顯然說不通。”
事情究竟如何,不是靠空口白牙就能說清楚的。
老太君當即派人去查,看看張嬤嬤有沒有去買過巴豆。
除了查張嬤嬤,還要把蘭清笳院子裏所有的人都查一遍。
柳氏一聽,後背霎時又是一陣冷汗涔涔。
她想要派人去做些手腳,提前把這件事的痕跡抹掉,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她根本連一個小動作都不敢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太君的人腳步匆匆地領命而去。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的,更糟糕的情況還在後麵。
搜查之人從綠蘿青蘿的房間裏搜出了兩個紮滿了針的木偶小人,那小人上貼著的,都是蘭清笳的生辰。
大家了這東西,麵色一下全變了。
便是蘭清笳,麵上都閃過了一絲難以掩飾的詫異。
這個真不是她安排的,她並沒有把這兩個小丫頭放在眼裏,她真正想除掉的是張嬤嬤。
更何況,一次除掉太多人,動作太大,反而會露了破綻。
那這個木偶小人是怎麽來的?難道真是兩人紮的?
蘭清婉當即跳出來喊冤,“這,這太巧了,肯定是有人陷害她們!”
綠蘿青蘿兩個丫鬟也連連磕頭喊冤,表示自己冤枉。
二房的人看熱鬧看得目不暇接,津津有味,尤其是蘭清荷母女,臉上那幸災樂禍的神色簡直不要太明顯。
方嬤嬤對老太君恭敬道:“老奴瞧著那生辰八字都是用針線縫上去的,若真是兩個丫鬟做的,她們的針法藏不住,老奴一驗便知。”
老太君沉著臉點頭。
方嬤嬤當即命人把兩人之前做的針線活取來,認真地比對了一番。
比對過後,方嬤嬤神色凝重地道,“回稟老太君,這兩份的東西確是出自這兩個賤婢之手。”
聽得她這一論斷,柳氏和蘭清婉都蒙了,綠蘿和青蘿也懵了。
兩人很是愣怔了片刻才突然回過神來,慌忙磕頭喊冤,“老太君明鑒,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啊!請老太君明鑒啊!”
蘭清笳麵上驚詫更甚,心底總有一股頗為怪異的感覺,但是卻又有些說不上來究竟怪在哪裏。
老太君麵色已經黑得宛若鍋底,剜向柳氏的目光冰冷銳利,像刀子似的。
不待柳氏開口哭喊辯解,她便直接沉聲道:“柳氏,你自己親自看!”
柳氏麵色煞白,手心上都是一片黏膩的冷汗。
她覺得事情已經越來越超出了她的掌控,她想要把局勢扭轉回來,可是卻有種莫名的無力感。
她顫著手接過了那幾方帕子,一一對比。
看著看著,她手心的冷汗更甚,一顆心也狠狠地沉了下去。
她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