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的體溫時高時低,飄忽不定,蘭清笳一時更慌了。
就在她準備抽開手,再探探他的額頭上,原本雙目緊閉的人,幽幽地睜開了眼。
她身子傾著,就這麽依舊保持著捏他耳垂的動作,跟“突然”醒過來的秦淮對了個正著。
秦淮:“你在做什麽?”
蘭清笳:……
尷尬,就很尷尬。
她愣了片刻,才陡然回過神來,急忙抽回手,整個人也都像是被燙到了似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
秦淮再次幽幽開口,“你是在趁我昏迷不醒占我便宜嗎?”
秦淮的眼神直勾勾的,還帶著一股類似於“捉奸在床”的深深譴責,蘭清笳一下就有了一種自己的確是在占他便宜的感覺。
她的臉一下漲得通紅,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磕磕巴巴的。
“我,我沒有,我不是,我什麽都沒幹……”
秦淮還是那樣看著她,“那你方才在做什麽?”
蘭清笳稍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她理直氣壯地還擊,“我在給你試體溫,才沒有在做什麽奇奇怪怪的事。”
秦淮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那音調還刻意拉長了。
“原來,試體溫摸的是這裏啊,別人都是摸額頭,王妃可真是格外有創意。”
蘭清笳:……
因為他這話,蘭清笳一下又從頭紅到了腳,整個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不僅摸了耳朵,還摸了臉,摸了手,摸個脖頸……
幸虧他剛剛沒有醒(才怪)。
秦淮強作鎮定地反攻了一把,完美掩飾了自己方才的窘態。
此時,看到她滿臉羞窘的模樣,整張臉紅得如同熟透的水蜜桃,秦淮的目光微閃,喉頭又微微滾了滾。
蘭清笳僵在那裏,半晌才想起來他醒了,並且看起來已經好了很多這一茬。
都已經能促狹地調侃他了,可不是好了嗎?
蘭清笳紅著臉站在那兒,正滿心別扭,不想開口理他,秦淮突然就輕咳了起來。
這像是一個信號,蘭清笳當即緊張,飛快上前,聲音都緊了幾分。
“王爺,你怎,怎麽了?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秦淮及時止住了咳,聲音略顯虛弱,“嗓子有點癢。”
蘭清笳趕忙倒了一杯熱茶遞了過來。
秦淮眸光靜靜地望著她,“身上不是很有力氣。”
虛弱到,連一杯茶都端不起了。
蘭清笳卻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妥,畢竟,昨晚上他可是差點就死翹翹的人,現在能醒來,能正常地跟自己說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蘭清笳小心將他從床上扶了起來,然後端著那杯茶,送到了他的嘴邊。
秦淮正享受著這般溫柔小意地伺候,外麵,喬遠和百香就回來了。
“公子,江……”
喬遠正準備回稟的關於江星若的話,在看到屋中這一幕時一下就咽了回去。
剛剛還能一個人起床穿衣吃飯的人,現在怎麽虛弱到連一杯茶都端不起?
蘭清笳沒察覺不對,她轉頭吩咐百香,“百香,你去把廚房熬的藥膳粥端來,王爺剛醒,定然餓了。”
王爺他,剛,醒?還沒喝粥?
百香小小的腦殼裏裝滿了大大的疑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