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笳兒,住手!唔……”
手中的帕子不知何時掉落在地,兩道人影交疊在了一處。
秦淮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麵書生,被來勢洶洶的胭脂虎一口吃下,明明可以反抗,明明可以阻止,但是……
他終究還是不夠正人君子。
成婚至今,他每天都扮演著正人君子的形象,隻有他知道自己夜裏有多難熬,卻隻得拚命苦撐。
現在,正人君子的皮囊被撕下,露出了他的本來麵目。
男人,無外乎如此。
百香從悅客齋帶回來的茶水也被大夫查驗,果然是加了料的,而且料還很足。
雲子鶴把人帶來審問,審問過程有多凶殘暴力暫且不提,但結果卻是好的。
一番順藤摸瓜,很輕易地就找到了這件事的源頭。
自以為做得滴水不漏的江星若很快浮出了水麵。
雲子鶴氣得急火攻心,隻想直接衝去江星若的老巢把人端了,但被喬遠攔下了。
江星若做的這件事,自然可惡至極,但,她與公子畢竟有些淵源,究竟該怎麽處置她,得交給公子裁斷。
喬遠去向公子請示,結果鬧了個大紅臉回來,隻含糊地讓雲子鶴等等。
雲子鶴想到那加了料的茶水,明了了,便耐心地等著。
於是兩人等啊等,等啊等,這一等就是幾個時辰,那院子的門還是緊緊關著,裏麵的人毫無出來的意思。
雲子鶴的怒火在這無盡的等待中慢慢平複,兩個男人都有一股心照不宣的尷尬。
雲子鶴實在等不下去,他覺得就算現在秦淮出來了,在知道了他方才在院子裏幹了啥之後,自己這個“長輩”,也沒法如常地跟外甥女婿好好談正事。
於是他識相地走了,隻讓喬遠有事就派人通知他。
喬遠摸摸鼻子,尷尬之餘,心中也不禁暗自為自家公子的實力豎起了大拇指。
蘭清笳覺得自己像是經曆了一場水與火交替融合的試煉,整個人被扔進了熊熊炙烤的火爐之中,燒得幾乎快融化了。
然後,又像是深陷一陣陣洶湧的浪潮之中,她像是一方孤舟,無助地在浪濤之中沉沉浮浮。
極致的痛苦之後,又是極致的歡愉,被無限地放大。
那種感覺,很奇妙,讓她覺得足夠了,想要抗拒,但是,心底深處,又不禁為之沉.淪,為之渴望。
最後,所有的感覺,都化作了極致的疲憊。
她的眼皮沉甸甸的,像是被人黏住了似的,她數次想要睜開,最後全都化作徒勞。
她索性不再掙紮,乖乖地順從本心,合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她的身側,卻有一雙眼睛,灼灼地盯著她,他眸底的情緒翻湧,癡纏,饜足,還有一絲絲愉悅。
原本完完整整地擁有一個人是那種感覺。
他覺得,自己之前的二十多年仿若白活了,寡淡又無趣至極。
現在,一切仿若才終於完整了。
隻是自己這樣,算不算趁人之危?
若是她清醒了,怪自己怎麽辦?
但旋即,他又想,他們是夫妻,不管究竟是因為什麽起因,終歸圓房是天經地義的事,她有什麽理由怪他?
嗯,自己一定想多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