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間,甚至還帶上了一絲淡淡的幽怨。
“噗……”
雲子鶴沒憋住,又噴了。
他本想憋回去,但實在沒忍住,拍著桌子大笑了起來。
他外甥女,可真是個奇女子啊,竟然能生出這等清奇的想法。
秦淮麵無表情地望著他。
雲子鶴在他無波無瀾的注視下,終於止住了笑,扯出了個正常的表情。
“笳兒以前沒見過你,想當望門寡是正常的……哦不,這也不大正常。
不管正不正常,她歸根結底也是個年輕小姑娘,還是個見了你的美色會流鼻血的小姑娘,這說明什麽?
說明你的美色對她而言十分具有誘惑力,她現在躲著你,隻是覺得丟人,怕你笑話她罷了。”
“我不會笑話她。”
相反,還覺得有點自得,有點高興。
雲子鶴:“這話你別對我說,你得對她說啊,你什麽話都悶著不說,她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你在想什麽?
像你這樣的叫什麽?說好聽了叫沉穩持重,說通俗了,那就是死悶騷。”
秦淮辯解,“我沒有悶騷……”
相較於以前,他現在已經算是話多的了。
在蘭清笳麵前,他已經會說很多以前從來不可能說的話。
雲子鶴給他投去一記眼神,像是在說:本夫子說話你就乖乖做筆記,休要頂嘴。
秦淮默了默,“請繼續。”
雲子鶴把手中折扇唰地一下打開,整個人平添了一副招搖撞騙的神棍氣質。
他搖頭晃腦地說了起來,各種理論說得一套一套的,把秦淮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表麵嚴肅,但內心的小人已經開始瘋狂地做筆記。
雖然他講的不一定都有用,但是,先記下再說。
淮南王府的下人們都知道,王爺和王妃鬧別扭了,他們已經分房睡好幾天了。
王妃連著好幾天都睡在偏房,下人們雖然心中犯嘀咕,但卻不敢私底下嚼舌根,隻是鼻眼觀心,越發小心地伺候著。
蘭清笳一個人睡在偏房,起先還因為自己終於能暫時躲開秦淮而鬆了一口氣。
但是後來,她就覺得自己有些多此一舉了,因為也沒人來哄自己勸自己圍追堵截自己啊。
這就像是自己的一場獨角戲。
蘭清笳的心中鬱悶,偏偏也沒人給自己遞台階,她心中的那口鬱氣就這麽梗在喉頭,無處紓解,真是要憋死人了。
蘭清笳正在心中默默給秦淮紮小人,那個男人就如同幽靈一般,冷不丁地冒了出來。
蘭清笳一下就從座位上彈坐了起來,有一瞬間,她以為他是自己從腦子裏幻想出來的。
秦淮一身玄色外袍,雙手負於身後,身姿挺拔,風姿俊雅。
他麵上沒甚表情,整個人顯得有幾分嚴肅。
蘭清笳心弦微微緊繃,莫非自己這段時間的造作有些太過,他來興師問罪了?
正這麽想,就聽他輕咳一聲,開口,“你的鼻血好了嗎?”
蘭清笳:……
求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雲夫子課堂第一條:千萬不要把人晾著,得努力在對方麵前刷存在感。
秦淮是在刷存在感的,但是好像他的開場白,有些糟糕。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