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女眷,大家聽到這樣私密的話,都覺得麵上尷尬。
他麵色沉冷,“你再說一次?”
曾氏隻圖一時嘴快,更想坐實了雲子鶴的小人行徑,以出自己的心口惡氣。
眼下對上雲子鶴那森冷的目光,曾氏禁不住微微一個哆嗦。
但話都已經說出口了,豈有收回的道理?
更何況他這樣反應激烈,莫非,是被戳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
曾氏梗了梗脖子,一副理直氣壯的語氣,“誰家兒郎這般年紀還不娶妻,我不過合理推測罷了!”
雲子鶴的額角突突跳了跳。
蘭清笳直接上前,揚手,“啪”地一下,重重地扇在了曾氏的臉上。
曾氏沒料到自己會挨打,她捂著火辣辣的臉,一時都懵了。
“我,我是你長輩,你,你竟然……”
“長輩怎麽了?嘴下無德的長輩,照樣該打!”
蘭清笳的聲音冷冽,“你毫無憑證便信口胡言,對我小舅舅百般詆毀,我打你這一耳光,是提醒你,什麽話可以說,什麽話不可以說。
若你還不明白這個道理的話,我今天有的是時間,可以好好地教一教你!”
曾氏那張胖臉一時之間一陣五彩繽紛,堪稱精彩。
她渾身都在顫抖,想要張口駁回去。
但迎上蘭清笳那冷若冰霜的麵容,再想到她的身份,終究還是硬生生地將這口氣咽了回去。
隻是,她的心中,卻已經狠狠地將蘭清笳記了一筆。
周玉樹也被蘭清笳的氣勢所懾,一下慫了,嘴唇翕動,最終還是連半個屁都不敢再放。
周盈兒眼見自己的母親被打,心中陡然燃起了熊熊的怒意。
但蘭清笳是淮南王妃,她要護著雲子鶴,沒人能跟她正麵交鋒。
周盈兒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方才的確是我母親出言不當,我們縱然都相信雲公子的為人。
但他與表妹共處一室是事實,表妹中了迷藥也是事實,他親口承認將表妹塞於床底亦是事實。
方才雲公子已經解釋了自己的動機,但凡事看的還是證據,王妃覺得對嗎?”
周盈兒的言外之意是,你就算把雲子鶴誇得再好,也改變不了他與蘭清荷共處一室,還將她塞到床底下的事實。
所以,說再多也洗脫不了雲子鶴圖謀不軌的嫌疑。
蘭清笳微微抿唇,點頭,“沒錯。”
這件事,必須要找出確鑿的證據,證明小舅舅的無辜。
不然,就算自己今天態度再強勢,眾人也隻覺得是她在仗著自己的權勢,在為小舅舅開脫。
過後就算再澄清,也已經達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小舅舅的身上,就永遠帶著那不光彩的烙印。
周盈兒沉聲,“把那領路的丫鬟小廝帶上來!”
蘭清笳知道,這樣審,多半是審不出什麽。
果然,那兩個丫鬟小廝被帶上來,便是滿嘴冤枉和求饒的話,根本問不出半點線索。
他們並沒有攀咬雲子鶴,但也沒有供出其他人。
這在蘭清笳的意料之中。
若這般不痛不癢地審問,這件事不可能會有結果。
若沒有結果,小舅舅就依然是嫌疑人,甚至,會被大多數人認為是策劃者。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