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拆骨,其實也不難,就是用削鐵如泥的刀子,這把刀雖然沒有削鐵如泥,但也還湊合。
用這刀子,把手一下下的劃開,將裏麵的骨肉生生剝離,又將那骨頭一根根的取出來……”
隨著他的話,他便當真輕巧地將那人的指骨一根根地取了出來,放在了一旁,擺成了原來的樣子。
最後,那隻手,就隻剩下了一片肉皮,軟塌塌,血淋淋的,叫人見了,見禁不住一陣胃裏翻湧。
宋十三做完了這一切,還點評道,“這個刑法,是用來拆活人的,這人死了後身子有點僵,不好拆,活人拆起來更方便些。你要不要讓我來練練手?”
婁安看著那番情形,麵色頓時一陣大變,饒是他是刀頭舔血的死士,沒少在生死關頭拚殺,但也著實被這番嚴酷的刑罰嚇到了。
他的身子禁不住一陣哆嗦,整個人都抖成了篩子。
“不,不要……我,我已經把知道的都說了,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是嗎?那我們先來拆一根玩玩兒,若是我拆完了你還能不改口,那我就信你。”
宋十三拿著那把刀走到了他的麵前,他的右手被秦淮擰得骨折了,他便拿起了他的左手,用那微涼帶血的刀刃在上麵一下下地輕輕來回刮著。
微微的血珠冒了出來,不疼,但那宛若淩遲一般的刑罰,卻讓婁安嚇破了膽。
他想掙紮,奈何軟綿綿的,半分手上使不上勁兒。
他後背上都是一片涔涔的冷汗,慌張地大喊,“不要,我,我真的什麽都說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的,住手,不要啊……”
宋十三的動作不停,當他把他手背上那一層皮肉割開,露出森森白骨時,便聞到了一股濃鬱的尿騷味兒。
這麽一個經受過嚴格訓練,吃過無數苦頭的死士,竟然被嚇尿了。
不僅嚇尿,連金豆子都被嚇出來了。
他哭得涕泗橫流,連連求饒,“我說,我什麽都說……”
秦淮對宋十三示意,他便停了動作。
實際上,宋十三心裏也鬆了老大一口氣。
這拆活人的骨,他還真沒做過,他方才險些沒控製住自己手上的顫抖。
但婁安卻根本沒察覺到宋十三方才也同樣捏了一把汗,他已經完全被嚇得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就算要死,他也隻想痛痛快快地死,不想被這麽百般折磨而死啊!
秦淮是最鎮定的,他的麵上神情十分冷漠。
“說吧。”
婁安磕磕巴巴,“我,我們在不少地方都有通信聯絡點,每個聯絡點都需要令牌和不同的暗語作為信號。”
秦淮當即心頭一凜。
“都有哪些?暗號是什麽?”
婁安說出了好幾個地方,也說出了不同的暗號,秦淮都記在了心裏。
但婁安又補充,“但對接的暗號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接頭的通信聯絡點也經常會換。
我們也隻有在接到任務之後,才能從接頭人那裏得到最新的聯絡點和暗語。”
隨時更換聯絡點和暗語,便是為了隨時保持警惕,以免像現在這樣,有人被撬開了嘴泄露機密的情況。
“除了這幾個地方還有其他的嗎?”
婁安搖頭,“我知道的就這些了,我上頭的人是誰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從來都沒見過。
這真的是我知道的最機密的事情了!”
秦淮看他這副神色,料定他沒有說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