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嘴,正準備從外祖父那裏分來一點注意力,外麵就“蹬蹬蹬”地有人跑了進來,那下人的行徑很是沒規矩。
然而此時卻沒人斥責他,因為他口中直呼,“找到了找到了。
回老太爺,回老夫人,三小姐、表小姐,還有少夫人都找到了。
她們完好無損,沒有受傷,這會兒正往回趕,很快就到府裏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原本還有些擔心的眾人,一顆心這才落了回去。
雲老太爺和雲老夫人的麵容這才徹底舒展,露出了放心的笑來。
屋中的氣氛陡然間便鬆快了下來,大家臉上就都有了笑意。
這時候,四公子雲長君這才注意到門口站著的一個陌生姑娘。
瞧著那裝扮,也不像是丫鬟,看臉,似乎有點麵熟,但是一時之間又有點記不起來究竟是誰。
他性格爽朗憨直,便直接問出了聲,“那位是哪家的姑娘?怎麽在那兒杵著呢?”
他的意思是,怎麽幹站在門口附近的位置,像是剛進來,又像是要出去,有點奇怪。
雲長君說話一直都是這樣,大喇喇的,比較直接。
他這話也不過就是表達自己的疑問,但心思有七八十道彎的郭寒月卻是一下就像是被戳到了什麽痛點似的,麵色霎時漲得通紅。
她覺得雲長君的這話分明就是在嘲諷她,不然正常人哪裏會用“杵著”這樣的詞?
這不是把她當成了伺候人的小丫鬟嗎?
郭寒月委屈得眼淚幾乎都要奪眶而出了。
雲長君的母親韋氏當即就斥了自家兒子一句,“你怎麽說話呢,那是你滇州來的月表妹!”
郭寒月兄妹要來,這事早就提前寫過信,是以大家都知道。
方才沒認出來,現在聽韋氏這麽一說,自然就立馬對上了。
隻是,雲子鶴成婚,郭家那邊隻派人送了禮物便罷,卻沒派人來參加宴席。
現在不年不節的,倒是突然讓一雙兒女來了,這倒是有些令人費解。
但大家自然隻是在心裏嘀咕,這親戚都已經到了家裏來了,總不能因為不年不節就把人趕出去不是。
雲長君笑嗬嗬的,“原來是月表妹啊,許多年未見,我一時都認不出來了。”
雲老太爺這時候才認真地審視起郭寒月來,他的臉上也露出一抹笑來。
“原來是月娘,比上回見,倒是長高了不少。”
大家都在笑,郭寒月卻是垂著頭,雙目含淚,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樣。
三老爺的長媳方氏方才就瞧這位表妹總耷拉著一張臉,滿臉都寫著不高興,像是全世界都欠著她似的。
現在見她如此作派,方氏便故作疑惑地問,“哎呀,月表妹這是怎麽了?怎的哭了?莫不是我們雲家哪裏怠慢了你,讓你心中生了不快?”
方氏不說大家都還沒怎麽注意到,畢竟郭寒月一直埋著頭,而且也沒發出聲音,大家便隻當她是麵皮薄,不好意思。
經方氏一提醒,在場眾人眼神便刷地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果然便瞧見了她正在隱忍地垂淚。
她那垂淚的模樣,可不像是喜極而泣的樣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