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當日那場刺殺,蘭清笳心中便是一痛。
她望著紅衣,眼中滿是愧疚。
“後來你們都發生了什麽?你們是怎麽死裏逃生的?你身上的毒又是怎麽來的?”
聽她問起舊事,紅衣微微沉默,這才開口,緩緩道來。
當日刺殺十分凶險,在一個黑衣人朝她砍來致命一擊時,紅衣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但在千鈞一發之際,喬遠替她擋了一刀,兩人就這麽一起掉入了河中。
彼時喬遠受傷很重,紅衣根本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但她沒有放棄,拽著他,順著河水拚命地遊。
幸虧南方的流域分岔多,水勢湍急,也是因為他們並非對方真正的目標。
所以對方對他們的追擊力度自然要小許多,讓兩人僥幸甩掉了後麵的追擊,成功脫險。
紅衣說得輕描淡寫,但蘭清笳卻知道,當時必然凶險萬分。
“後來呢?你們被衝到了哪裏?”
紅衣麵上露出幾分慶幸之色,“我們被衝到了一個偏遠的小村落旁,是那裏的村民救了我們。”
當時兩人都失血過多,昏迷不醒,若非有好心的村民把他們帶回去,他們隻怕也早就死了。
有那些村民的救治,紅衣很快醒了過來。
她受的傷雖然也不輕,但都是外傷,沒有傷及肺腑,隻需要好生將養就能痊愈。
但喬遠卻受了內傷,在河流的衝擊中,腦袋還不小心撞到了那些淺灘裏的石頭,流了很多血。
他久久沒有醒來,就是因為腦袋的傷太重,腦內有淤血。
紅衣能下地之後,便給他施針,讓他腦內的淤血散了不少。
持續針灸了大半個月,喬遠才終於醒了過來。
隻是,醒了之後,他卻把之前的事情完全忘了,連紅衣也不認識。
紅衣是他失憶之後認識的第一個人,也是他與自己過往聯係最緊密的一個存在。
喬遠對旁人都心懷警惕,但對紅衣有著本能的依賴與信任。
紅衣為了給他治病,少不得跟他有密切的肢體接觸。
紅衣一開始並不把這當一回事,反正,她隻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病人。
但是,被她看光了的喬遠卻誤以為兩人是夫妻關係,隻是自己受了傷,把紅衣忘了。
畢竟,隻有夫妻之間,才會這樣親密。
之前紅衣嚐試喚醒他的記憶,但每次都讓他頭痛欲裂,她便沒有再貿然提起過往,自然就沒機會告訴喬遠兩人真正的關係。
他們兩人,一個默認,一個不提,彼此之間就產生了誤會而不自知。
後來,喬遠的傷慢慢好了。
有一次,他撞見村子裏的一個年輕男人對紅衣大獻殷勤,喬遠氣得火冒三丈,直接上前就把對方揍翻在地。
紅衣把兩人拉開,一番詢問,才發現喬遠誤會了。
她隻能對他解釋,“我們不是夫妻,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喬遠卻根本不信,“我不信,你我若不是夫妻,你為何能把我看光卻半點都不見窘迫?隻有夫妻才會如此親密。”
紅衣原本不窘的,被他這麽一說,反倒大為窘迫。
頭一次,她覺得自己的麵皮那麽薄,整張臉似都徹底燒了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