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旺祖當即飛快否認,“不行!不能報官!”
他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點過於急切,越發顯得心虛似的。
他有些口不擇言地找補,“這,這區區小事,怎好勞動官府?”
百姓們聽他這話,當即就抓住他話裏的漏洞,“區區小事?都出了人命了,怎麽能說是區區小事?”
“方才你還一副要急吼吼為她討回公道的樣子,現在說到要報官,你就又說是區區小事了?”
“莫非你當真是心虛了?”
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李旺祖本就緊張,聽了這話,霎時更加緊張,都開始磕磕巴巴地犯口吃了。
“不,不,不是,我,我沒有……我隻,隻是……”
李旺祖急得愈發語無倫次,他最後索性又繼續一口咬定最開始的說辭。
“我,我和我婆娘吃的用的都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喝了藥,我沒喝,這問題,當然就出在藥材上!
這,這有什麽好報官的?就是這扶疾堂的庸醫害了我婆娘的性命!”
他眼下已經有些無理取鬧,什麽都不管不顧的意味了。
這個控訴,一開始倒是讓不少百姓們盲從相信,但那麽多大夫都已經做出了判斷,認定這藥材沒問題,這李旺祖再繼續這樣控訴,就顯得有些蠻不講理了。
蘭清笳麵色也微微冷了下來,“凡事都要講證據,這物證是你帶來的,這諸位大夫也是你派人請來的,事先我可半點都不知道,更不可能串通他們做偽證。
大家夥兒都說藥材沒問題,這條大黃狗吃了也半點事都沒有,你如何還能一口咬定是我這藥材害了她性命?
我就算念在你喪妻心痛的份兒上,也斷不能容你這般汙蔑我扶疾堂的聲譽!”
李旺祖被蘭清笳這咄咄逼人的態度逼得方寸徹底亂了。
他一時之間實在找不到說辭,隻能梗著脖子道:“這條狗沒事,或許隻是時間沒到,我婆娘也是昨晚上喝了藥,今天早上才沒的。”
蘭清笳反問,“你不是說你家的狗隻喝了點藥汁,立馬就倒地身亡了嗎?”
李旺祖微微語塞,“這,每條狗的情況自是各不相同的。”
蘭清笳又提議,“不妨派人去把你家狗的屍體帶來,讓仵作解剖了檢查一番,相信會能找到它的死因。”
李旺祖的神情又僵住了。
這,他家狗根本沒死,又哪裏來的屍體?
不待李旺祖狡辯,人群中就有一個人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
“李旺祖,我剛從村裏來,明明瞧見你家狗還好端端的,什麽時候死了?”
那人是李旺祖同村的人。
這一句拆台,霎時讓李旺祖的麵皮被揭了下來,一張臉驟然漲得通紅。
他想要辯解,想要否認,但這本身就是一個謊言,想要揭穿,簡直再容易不過。
他越是辯解,到時候再次被揭穿的時候,自己也就會越無地自容,他隻能僵立當場,無言以對。
百姓們立馬紛紛議論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神越發充滿了懷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