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回來了。”
蘭清笳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沐白有沒有哭鬧?”
秦淮見她心裏眼裏似乎就隻有沐白,不自覺又有點心裏泛酸。
“他醒過一次,不過很快就被哄好了,之後都很乖。”
隻是,不是被他哄好的,是被紅衣哄好的。
當時,喬遠推門而入,看到了秦淮身上那詭異的衣著,神情凝滯。
秦淮黑著臉,不知如何解釋自己的穿衣品味很正常。
不過很快,他們的注意力就全都落在了沐白的身上,兩個大男人,都沒法把沐白哄好。
最後還是紅衣出馬,小家夥才不情不願地閉了嘴,沒有再大聲哭嚎。
喂奶,把尿,又陪他玩了半晌,成功地把他玩累,再趁熱打鐵,給他哼搖籃曲,慢慢地,才終於把他哄睡了。
哄好了小家夥,三個人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秦淮也沒那閑情逸致跟兩個手下憶往昔,直接就把兩人趕走了。
之後他就在床邊守著,沒敢再去招惹這小祖宗。
他足足把那小祖宗的眼睫毛數了幾百遍,才終於把蘭清笳盼回來了。
他簡直就像是個獨守空閨等待晚歸夫君的怨婦,原本滿腔的熱情與欲.望,也早就在這久久的等待中消磨。
尤其是看到蘭清笳的這張臉,讓他半點念想都沒了。
他催促著蘭清笳,“你快把臉上的這東西卸掉,換回來。”
他不想讓自己有種正在跟一個男人私會的錯覺。
蘭清笳一邊朝他翻個白眼,但手上卻是沒停,開始換裝。
秦淮問道:“怎麽去了那麽久?是不是慕容霏為難你了?”
“沒有,就是遇到了另外一件事,去瞧了個病人。”
“誰啊?”
“柔妃。”
秦淮來潯龍國的時間比蘭清笳的長,他自然知道柔妃是誰,以及關於她的傳言,也更知道,柔妃就是慕容雪的母妃。
蘭清笳從懷中掏出了那個取了柔妃血的瓷瓶,交給了秦淮。
“柔妃患有怪症,身有異味,這裏麵裝著幾滴她的血,你把這東西拿給師父,請師父幫忙看看,到底是何緣故。”
秦淮沒想到她會對柔妃的病症感興趣。
但既然她開口了,秦淮便也沒有拒絕,直接收入了懷中。
蘭清笳已經用藥水把臉上的妝融掉了,她洗好了臉,抬頭看到秦淮還杵在那兒,不禁奇怪。
“你怎麽還沒去?”
秦淮:“……你是要我現在去?”
“當然啊,這血越新鮮,能看出的問題越多,若是耽擱了時間,說不定這血就沒用了。”
秦淮被她的話噎住,覺得自己像是給她跑腿的。
他的心情不覺有些鬱悶,“你這是第一回見柔妃吧,怎麽就對她這麽上心?”
蘭清笳認真道,“第一,我是對這個病症上心,作為一個大夫,我想努力破解遇到的任何一個病症,這大概是一種下意識的執念。
第二,多個朋友多條路,結個善緣,也是在為自己鋪路。
說不定什麽時候,我就因為自己結下的善緣得到了福報呢?反正也不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