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隋還沒發作,秦淮就先發製人。
“你們是怎麽看守的?怎麽能讓他被凍死?”
看守的侍衛也懵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屬下該死!”
他們也沒想到,他會被凍死啊,這身體,未免也太弱了些吧!
秦淮先發作了,又當即向詹隋請罪。
“是下官辦事不利,這才讓手底下人出了這樣的紕漏,請將軍責罰!”
詹隋的麵色一片陰沉,責罰?他當然也想責罰,但他能責罰嗎?
現在這個輿論風向,別說是責罰了,他連秦淮的半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若是真的對他做了什麽,自己隻怕就更要被扣上一個公報私仇的罪名,若是秦淮再運作一番,怕是禦史台的那些老夫子都要狠狠參他一本!
金卒長死了,他要洗清自己的汙名也沒了人證。
他隻能想辦法找一個替罪羊,但替罪羊好找,要讓大家都相信這件事是這個替罪羊做的,卻很難。
因為有了這件事作為前科,詹隋之後再想動手腳把秦淮從兵部趕走都不可能了。
詹隋總算是嚐到了吃啞巴虧的滋味。
那感覺,可真是憋屈!
詹隋定定看向秦淮,那眼神,褪去了偽裝,帶上了冷幽幽的情緒。
秦淮低著頭,一副請罪的架勢,像是對他的目光毫無所覺。
半晌,詹隋才一語不發,甩袖而去。
詹隋帶來的那一眾心腹大人們,也都灰溜溜地跟了出去,一個個都鼻眼觀心,大氣都不敢出。
蕭闖落在最後,他的目光在秦淮的身上定了幾秒,旋即,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這才轉身跟上。
好久沒看到那老畜生那麽憋屈了,那滋味,還挺暢快的。
待人走了之後,秦淮這才站直身子,臉上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就喜歡看到別人看不慣他,卻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經此一戰,詹隋大概不敢再對他輕舉妄動,秦淮也能趁機緩一口氣,好好地練一練自己的兵,以及,再想法子調教調教一番那一幫二世主,盡早把他們收為己用。
待他真的收服了人心,才算是在兵部站穩腳跟。
但站穩腳跟隻是第一步,他要做的,是手握重兵,取代詹隋。
秦淮的眼中有點點暗芒閃爍。
這件事,他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金卒長死了,這個消息再次在軍中傳開了。
即便詹隋已經派人壓製消息,把控風向,但關於此事的流言蜚語還是滿天飛,而且消息再一次朝著十分不利於詹隋的方向發展。
什麽?金卒長是被凍死的?怎麽可能,定然是詹將軍心虛了,所以連夜派人把他滅口了。
訓練的教頭,卒長們都勒令士兵們不準議論此事,便是秦淮,也主動站出來澄清此事,也表明自己與詹將軍關係和睦,之前的事都是誤會。
但就像是中了邪似的,大家就是對這件事堅信不移。
最後,詹隋被徹底激怒,命人抓了一個參與傳謠的士兵,當眾施以軍法杖斃,這才達到了殺雞儆猴的震懾效果,沒人再敢議論。
但,這一批新兵對詹隋的信任值,也被打了大折扣,反而是秦淮更得他們信任。
加上秦淮當日比武露的那幾手,也讓眾人對他的武功十分佩服,新兵蛋子們對他就更加擁護了。
詹隋: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