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句就聽國師罵道:“你若有腦子,就不該啟用那樣蠢的人!”
詹隋:……
一個高壯得像是隻大黑熊一般的男人,被國師罵得抬不起頭來。
“闖兒明明一直在你身邊,你要行事,為什麽不用他?反而用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若這件事交給他來做,定然不會是現在這副局麵!”
詹隋的麵色又是一僵。
他可以接受國師對他的訓斥,但他卻沒法接受國師一邊罵他,一邊抬舉蕭闖。
蕭彥清,蕭闖,這對父子,都是詹隋的眼中釘,肉中刺。
在義父的眼中,他們這對父子怎樣都是好的。
好容易,蕭彥清死了,他的兒子卻還杵在自己跟前礙眼。
詹隋努力地將心中那種憤懣壓了下去。
“當時他手邊有其他的事,分不開身來。”
國師像是很失望,麵色依舊沉沉的。
半晌,他才開口,“此子並非池中之物,皇上明顯是要提拔他,你若是繼續掉鏈子,這麽多年的經營成果,就要平白被他分走。”
詹隋當然也知道這一點,這絕對是他不想看到的。
他當即保證,“義父請放心,兒子日後定小心謹慎,定不會讓他成功!”
“那你有什麽好法子?”
關於這一點,詹隋早就想過了,他當即道:“年後便會有一場實戰演練,他就算再有本事,到底是剛來的,跟新兵還有待磨合,到時候,我們若是能將他的那支隊伍徹底打敗,他現在的開局再好,也會到此為止。”
聞言,國師略顯渾濁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明惠帝的確十分重視練兵,尤其是近幾年尤甚。
是以,每年軍中都會組織一場實戰演練,以此檢驗士兵們的演練到底達到了怎樣的水平。
若是能在演練中將秦淮的隊伍慘敗,詹隋的確是能重新在軍中樹立威信。
明惠帝就算是想趁機提拔秦淮,都師出無名。
詹隋對自己的計劃十分誌得意滿,那是一次絕佳的機會,屆時,他必然能打出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國師沉默片刻,忽的開口,“闖兒呢?來人,去把闖兒喊來。”
詹隋的神色又是一頓。
幾乎是馬上的,詹隋就猜到了國師的意圖。
他這是對自己不信任,打算對蕭闖委以重任,這才特地將他喊進來。
詹隋臉上的肌肉不覺微微抽搐了幾下,方才升起的那股意氣風發,被徹底澆滅。
蕭闖就在不遠處的門廊下站著,他手中拿著劍,雙手抱懷,目光沉靜地望著沉沉夜色。
不多時,有下人來喊他,他這才回過神來,轉身朝書房而去。
蕭闖朝上首的國師行禮,“師公。”
他父親蕭彥清是國師的得意弟子,他便稱他一聲師公。
國師見到蕭闖,原本臉上的緊繃都明顯鬆緩了下來。
國師沒有馬上跟他談正事,而是讓他到近前來,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我瞧著你怎麽清減了些。”
蕭闖的神色依舊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語氣也像是丈量過一般,顯得刻板又冷淡。
“未曾清減,隻是長高了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