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帝看到國師,眸中的冷意更甚。
他正想找國師好好地算這筆賬,現在人來了,如此正好!
他冷聲,“國師,你來得可真是時候,也省得朕再派人去請你。
詹隋現在口口聲聲稱,你早就將西山之事告知於他,甚至還膽大包天地要挾拿捏朕,讓朕放過他,不然,他就要將此事公之於眾。
你來給朕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詹隋的神情明顯地僵住,一股心虛的情緒在心頭蔓延。
國師再次冷冷地看向詹隋,詹隋的眼神閃爍,又帶著一絲隱隱的祈求。
他希望國師能夠救他一命,然而,他卻隻從國師的眼中看到了決絕的冷意。
詹隋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徹底放棄了。
國師之後的表現,也證實了他的這個猜測。
國師收回落在詹隋身上的目光,他朝著明惠帝跪下,行了一記大禮。
“皇上恕罪!此事純屬誤會!本座絕對沒有將西山之事告知過任何人!”
明惠帝聞言,根本不為所動。
現在,他們的任何一句話,都不能讓明惠帝信任。
國師對明惠帝頗多了解,自然也猜到了他會有的反應。
因為詹隋這個蠢貨,明惠帝對自己也已經不信任了。
詹隋必死無疑,但自己卻不能陪著他一塊死!
詹隋聽到國師的話,便知道,自己果然被放棄了。
他隻覺得憤怒又寒心。
從頭到尾,他也不過是國師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現在沒了利用價值,他就能毫不猶豫地將自己一腳踢開。
詹隋不甘心這樣!
他聞言,當即便大喊道:“義父,你明明早就把西山之事告知於我,現在又何必繼續否認?
皇上已經知道了此事,義父你就算是再怎麽解釋和否認,也都已經無濟於事了。”
原本明惠帝對國師就生了疑心,此時詹隋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國師的麵色狠狠一變。
“你簡直是信口開河!”
詹隋迎視著他,“我究竟有沒有信口開河,義父心裏清楚。”
國師氣得臉上老樹皮般的肌肉一陣陣抖動。
“好,你既然說你知道,那你倒是仔細說說,西山之上到底有什麽?
你若是能說出來,那這個罪名,我便認了!”
詹隋當然答不出來,他含糊其辭,“究竟有什麽,你我都心知肚明。”
國師見他如此,冷笑一聲,“你這般含糊不清,閃爍其詞,分明就是什麽都不知道。
皇上,方才他提起此事之時,是否也是這樣說得模棱兩可,實際上卻半點都沒說到點子上?”
明惠帝被這麽一提醒,立馬回憶了一番詹隋的表現,發現果然如此。
詹隋從一開始提到這件事,的的確確是含糊其辭,隻以西山之事作為替代,甚至連鬼營兩個字都沒有提過。
明惠帝的眸光一動,心中立馬便生出了懷疑。
他目光灼灼,銳利地逼視著詹隋,詹隋雖然極力繃著,但他不知道內情就是不知道內情,假的根本就成不了真。
明惠帝心中很快就確定了,自己從一開始,就被詹隋給耍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