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莽夫!
他的惱怒隻在心裏,他並不會直接跟這個莽夫動手腳。
一來,他也打不過這個莽夫,二來,那樣,隻會讓他覺得跌份兒。
柳誌成撣了撣衣袖,整理好麵上神色,語氣淡淡,“既然淩大人要為景太醫舉火把,本官便不與淩大人爭搶了。”
他這般說著,但卻還是站在那裏,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淩鵬原本對柳誌成此人是退避三舍的態度,但今日之事,卻著實激怒了淩鵬。
是以眼下,淩鵬越發看他哪哪兒都不順眼,被他轉移了注意力,連帶著連這滿屋子的異味都不覺得無法忍受了。
“那柳大人怎麽還不走?”
柳誌成不動如山,“本官對景太醫的醫術十分好奇,想要留下來觀摩一番。”
他原本的目的就是為了看蘭清笳究竟要用什麽法子把這個藥人救活,自然不肯走。
淩鵬直接毫不客氣地道:“這是景太醫的獨門醫術,豈是能隨隨便便被旁人看去的?柳大人莫不是要偷師?”
柳誌成的確存著要看蘭清笳要如何施針的意圖,但他覺得自己隻是隨便看看,現在卻被淩鵬毫不客氣地揭穿,扣上了個“偷師”的名頭,柳誌成的麵皮發緊,心中亦是生出一股子惱怒。
“淩大人未免有些太過小人之心了吧!”
淩鵬反擊,“對什麽樣的人,我便用什麽樣的態度,柳大人覺得我小人之心,莫非承認了自己便是小人?”
柳誌成沒曾想淩鵬竟變得這般能說會道,一句句話都堵得自己啞口無言。
蘭清笳聽著淩鵬的這一番懟人的話,不得不承認,自己心中升起了一股子莫可言狀的愉悅。
看不懟死你個奸詐小人!
原本蘭清笳的確是想把柳誌成趕走,但她卻注意到,方才還滿臉死氣的藥人,麵色似乎終於慢慢有了好轉,便是他那原本青黑一片的傷處,那青黑之色也漸漸變淡。
蘭清笳當即握住他的手給他診脈,眼神不覺微動。
方才自己的血真的起作用了!
蘭清笳不由得重重鬆了口氣,同時心中也生出了一個念頭。
既然如此,她就沒必要把柳誌成趕走了。
讓他留在這裏,親眼見證自己如何將這藥人起死回生,豈不是對他最大的打臉?
是以,蘭清笳便故作不耐地蹙眉,出聲打斷了他們的話。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吵得我分了神,還怎麽施針?”
淩鵬聽了蘭清笳的話,這才閉嘴,不再多言。
不過,他方才已經狠狠出了一口氣,也算是讓柳誌成這老東西丟盡顏麵了。
若他當真要臉的話,現在就該主動些,自己離開,不要杵在這裏繼續偷師。
但柳誌成卻是臉皮極厚,即便方才被淩鵬那般用話擠兌,他還是穩穩地站著,一動不動。
淩鵬心中不禁暗罵這老東西為了偷師可真是不要臉。
但他又怕自己再開口會擾了蘭清笳的思考,讓她思路打岔,沒法好好下針,他便隻能把到嘴邊的趕人的話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