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清笳想了想便道:“我明日入宮之後必然能找到機會給她診脈,屆時我便親自問問。”
秦淮也點頭,“嗯,此事還需你來辦,及早給我準確的消息,如果她那邊沒有確定下來的話,我亦是沒法向皇後進言獻策。”
隻有確定了柔貴妃母子都會參加佛誕日的盛典,他才能向梁皇後進言,在那日揭開真相。
因為此事未定,秦淮也沒有尋到合適的契機入宮,宴會那天晚上他突然消失之事,也還沒找到機會向皇後解釋。
到那日,又到考驗他演技的時候了。
蘭清笳還是對那情蠱更感興趣,她追著秦淮仔細詢問了那卓安昱中了情蠱之後的反應,秦淮便給她一一描述。
若是不知道其中內情,蘭清笳或許還會感歎一句這位五皇子真乃性情中人,有著一顆這般純粹的赤子之心。
但現在知道了真相,蘭清笳就隻覺得背脊生寒,不寒而栗。
“這世間,竟有這般能全然控製人心智之物,情蠱能讓人愛上對方,若是其他不同的蠱蟲,其作用自然千奇百怪,譬如,也能任意驅使旁人,為自己所用,或是讓人性情大變,徹底亂了心智。
一個蠱蟲都已這般厲害,假若南疆國真的蠱術橫行,那其危害和影響,就更是不容小覷了。”
秦淮知她憂慮,便出聲寬慰。
“此事尚未查清,或許隻是我們多慮了,實際上南疆國根本就沒有蠱術盛行,這隻情蠱隻是意外罷了。”
蘭清笳喃喃開口,“但願如此吧。”
他們話雖如此,但心中卻都齊齊生出一個念頭,任何看起來像是巧合意外的事,往往都是蓄謀已久。
南疆之事,隻怕又是一場令人為之膽寒的驚天陰謀。
秦淮不想再談這個略有些沉重的話題,便直接將話題岔開,轉而說起了其他。
後來,蘭清笳開始漸漸困乏了起來,眼皮慢慢打起了架,秦淮的聲音便慢慢變得輕緩,直到她闔上眼睛,慢慢睡熟,秦淮這才小心地給她掖了掖被角,又看了她片刻,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兩人能偶爾有這樣見麵獨處的機會,已是莫大的幸福,更多的,他亦是不敢奢求太多。
翌日,蘭清笳一大早便入宮早朝,然後便照例被明惠帝單獨召到禦書房敘話。
旁的官員對此也早就習以為常。
蘭清笳這個新的院使自升任之後,就幾乎沒有在太醫院待過囫圇日,平日裏便是隔個三五七八日方在朝堂上露一次麵,上一回早朝。
至於她究竟去了哪裏,做了什麽,旁人一概不知。
但每回下朝明惠帝都會單獨召見她,由此可見,她消失的時日,定是去給明惠帝辦差去了。
至於辦什麽差,不是他們有資格知道的,更沒機會沾手。
她現在儼然是明惠帝跟前的頭號大寵臣,其身份地位,便是當初的國師都比不上。
畢竟,國師隻是國師,而蘭清笳卻不僅僅是寵臣,還是明惠帝的女婿呢。
她的這般際遇,旁人便是想羨慕都羨慕不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