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貴妃聞言,這才露出了陡然變色之態。
明惠帝見她失態,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既然你這麽嘴硬,那朕便隻能從那野種的身上下手了,你若是肯老老實實交代,那朕還能給那野種一個痛快,你若是繼續嘴硬下去,最後受苦的,也隻會是那個野種!”
柔貴妃的麵色大變,眼中閃過一抹痛色。
她再次開口,聲音滿是哀戚。
“皇上,那是您的親生骨肉啊,您若是一意孤行,過後您定會悔恨終身啊!”
“悔恨終身?朕當初竟然瞧上了你這個賤人,才是真正的悔恨終身!
若非是朕給了你那樣的地位和臉麵,你又怎會有機會對朕的太子下手?”
明惠帝整個人都陷入了魔怔之中,對於柔貴妃的辯解他是半個字都不信。
四皇子若真的是他的血脈,又怎會十杯水都不曾有一杯相融?
這其中哪怕是有一杯相融了也好,這樣明惠帝對她的話或許還會信上兩分。
柔貴妃自知自己便是再費再多口舌都是無用,她的眼淚木然地淌著,整顆心也一下沉入了穀底,滿心皆是絕望。
很快,那孩子就被抱來了。
他方才被抱到隔壁,交給了一個最開始就從碧溪宮一道跟來的奶娘,喂了一次奶這才止了哭,眼下他又睡了過去。
嬰兒便是這般,哭過了,吃飽了,便又呼呼大睡了過去,無憂無慮,完全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究竟會發生些什麽。
看到這樣一個酣睡的孩子,江福全心中都不禁生出幾分不忍來,柔貴妃更是直接直起了身子,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把孩子抱過來。
但她又怎麽可能得逞?
明惠帝直接讓江福全把孩子抱到了他的跟前,看到那還酣睡著的模樣,明惠帝隻覺得刺眼至極。
憑什麽他現在這麽憤怒難堪,這個野種卻能安然酣睡?
明惠帝抬手,就想要給這野種一巴掌,以宣泄自己心中的怒意,柔貴妃卻忽的大喊一聲。
“皇上!不知您可記得這個?”
隨著她的喊聲,明惠帝下意識停下了動作,轉頭朝她看去。
卻見柔貴妃從懷裏掏出了一塊令牌,那令牌上,赫然刻著“免死”兩個大字。
這,正是以前明惠帝親手給柔貴妃用以護身的免死金牌!
當時明惠帝對柔貴妃寵愛有加,柔貴妃又流露出害怕自己會被梁皇後刁難陷害的意思,在她的癡纏之下,明惠帝就給了她一塊免死金牌。
如果梁皇後當真為難她,她就能拿出這塊免死金牌來自保。
明惠帝給出這塊免死金牌的時候是真心實意,隻覺得這是自己對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最大的偏愛和保障。
之後,時日久了,明惠帝自己就給忘了。
沒想到,現在,在此情此景之下,柔貴妃竟然拿出了這塊免死金牌。
明惠帝一下就回憶起了自己以前對柔貴妃的種種偏寵行徑,一時之間麵色幾番變化。
這塊免死金牌,也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