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德幾人心中都不約而同地生出了後悔,並非後悔當初沒把他們帶走,而是後悔當初離開時沒有直接把他們殺了。
早知道,他們就應該直接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如此,就沒人招出他們去了來安,他們自然也就能順利逃脫了,又哪來現在這般麻煩?
然而現在有再多的後悔,也已是徒勞。
他們也不敢將自己的悔意表現出來半分,而是隻能繼續認錯求饒,以祈求能得到一點寬恕。
“我們真的已經認識到錯誤了,此前所犯罪行也都盡數招供,絕對沒有半分隱瞞,請各位大人高抬貴手,從輕處置啊!”
溫縣令不耐煩聽他們這車軲轆的求饒,正打算讓人把他們帶走暫時關押起來,就聽嚴攸寧忽的開口。
“你們真的沒有任何隱瞞了嗎?”
嚴攸寧目光清淩淩的,直直地望著他們,似是帶著一股審視與拷問。
張德心裏莫名突突了一下,難道這小丫頭知道些什麽?
不可能,她多半是在詐他們。
張德當即語氣篤定地道:“真的全都交代了,絕對沒有任何隱瞞!”
嚴攸寧卻是冷不丁說出一個地名。
“金滄,這個地方你們應當很熟悉吧。”
聽到這個地名,張德三人俱是麵色微變。
哪怕他們很快就收斂了異色,但還是露了端倪。
在場之人,除了幾個孩子以外,其他人誰不是人精?
他們這般明顯的異色如何能逃得過他們的眼睛?
看來,他們果然還有所隱瞞!
而他們所隱瞞的這件事,便是與金滄這個地方有關。
他們既然這般藏著掖著,不肯如實交代,那他們所隱瞞的,必然是大事。
原本以為他們已經全部交代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有隱瞞。
果然,就不應該對這些惡貫滿盈之人抱有什麽希望,這些人有前科在,本性便不大可能馬上改過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便是這般道理。
溫縣令當即沉了臉,“金滄是什麽地方?”
張德反應過來,幾乎立馬就出聲否認,“不,不知道,草民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更從沒去過此地。”
鄭氏也慌忙開口附和,一副生怕他們不相信的模樣。
張山泉沒有開口,但他的眼神閃爍,一副很是心虛的模樣。
溫縣令沉聲開口,“當真沒有去過?那為何方才聽到這個地方,你們會露出那般慌張神色?”
張德依舊一口咬定,“草民真的沒有去過!方才草民也沒有露出什麽慌張神色,是大人您看錯了!”
一直沉默著的呂栗也開了口,“我方才也瞧見了,你們一聽到那個地方便眼神閃爍,這就是心虛的表現。”
雲子鶴亦是開口,“的確如此。便是現在,你們臉上都滿是慌亂。”
張德幾人聞言,麵色又是幾經變化,心中也越發慌亂起來。
他們萬萬沒想到,嚴攸寧竟然會說出金滄這個地方來。
她是怎麽知道這個地方的?是巧合,還是她真的知道些什麽?難道是他們之前在船上說過什麽,不小心被她聽了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