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婆子閉嘴。
但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便是想要做些什麽,也是有心無力。
一旦攸寧的身份被指認了,那此事就有些難辦了。
此事方才已經鬧得頗大,影響已經擴散了,方才自己還能以證據不足為由,強勢地袒護嚴攸寧,可一旦有了直接的證據,他再想袒護嚴攸寧就不可能了。
不僅是王璟輝不會答應,便是圍觀的百姓,還有表叔泰平郡王,也會站出來反對。
自己那時候再袒護她,非但不可能真的護得住她,反而隻會給自己招來麻煩。
那是最不明智的做法。
但若他真的袖手不管,任由嚴攸寧被關進牢房中,萬一她在裏麵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
各種念頭在秦淮和蘭清笳的腦中閃過。
他們隻能期望那婆子實際上是記錯了,她根本就拿不出任何證據來。
但有時候,事情往往總是會事與願違。
張婆子已經開了個頭,就沒有再把話吞回去的道理。
她繼續道:“當初那位貴人生產時,胎位有些不正,情況頗為凶險。
為了讓她順利生產,民婦用手給她做了調整,後來孩子的頭出來了一半又卡住了,民婦情急之下,不小心在那孩子的頭頂上留了一道血印子。
那血印子有指甲蓋這般大小,當時出了不少血,頗為駭人。
好在產婦本就到處都是血,民婦也未被懷疑,後來民婦就拿著銀子離開了,沒被追責。
但這件事民婦記得很清楚,那孩子的頭頂上,的的確確是有一道疤的。
依照當時受傷的程度來看,她頭上那個位置,應當不會再長頭發,就算有頭發,那處傷也必然能看得到。”
張婆子一口氣說了這麽一番話,說罷,她就把腦袋深深埋下,重重叩首。
“民婦所知,就隻有這些了,其餘旁事,是一概不知了,還請諸位大人明鑒!”
王璟輝聽了,卻是陡然興奮起來。
這可是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啊!
他無比堅信嚴攸寧就是當初那個孩子,既然如此,她頭頂上就必然有那麽一道疤!
先前淮南王和雲子鶴不是都一口咬定嚴攸寧不是那個孩子嗎?若當眾檢查,發現嚴攸寧的頭頂上正好就有那麽一道疤,那事情真相如何,自然一目了然。
到那時,他們又還能說出什麽辯解之詞來?
屆時,便是淮南王再想偏袒嚴攸寧,也根本不可能!
相反,他先前那番義正言辭的偏袒,也會全都化作響亮的巴掌,啪啪地打在他的臉上。
他看向雲子鶴和嚴攸寧,便見這二人的臉色俱是有些難看。
王璟輝見此,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更深的得意來。
穩了,這件事百分百穩了!
接下來,就隻需要查驗嚴攸寧頭頂上是否有傷疤,就能給她定罪,讓她再無翻身的機會了。
王璟輝立馬看向秦淮和泰平郡王,“兩位王爺,張婆子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嚴攸寧究竟是不是那孩子,隻需要當場查驗就能見分曉。
事情已然發展到現在這地步,自然沒有不查的道理,還請兩位王爺恩準,當場對此女進行查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