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生命受到威脅,他們心中的天平就有了傾斜。
自己的性命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秦淮隻開了個頭,當即就有人爭搶著主動招供了。
“草民招,草民是奉了我家公子的命前往城郊那處地頭,采挖一種黑蟲,將那種黑蟲轉移走。”
另一個人唯恐自己招得慢了,什麽功勞都沒了。
他也立馬接話,“草民也願意招,方才他說的都是事實,草民這次便是奉了公子之命去轉移那些黑蟲的,雖然草民不知道那些黑蟲究竟是什麽東西,但草民卻知道,那些黑蟲十分重要!”
其餘人爭搶不到最先說話的機會,便隻能你一言我一語地補充。
雖然他們補充的大多都是無關緊要的線索,但這也足以說明王璟輝先前的那番話全都是謊話,都是辯解。
現在他手下的這番供述,將他先前的辯解全都打回原型,擊得稀碎,簡直是將他的底褲都揭了。
王璟輝的臉色變得一片鐵青。
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這般毫無原則,毫無骨氣,都還沒有被嚴刑逼供就直接把什麽都招了,王璟輝氣得牙關緊咬。
自己此前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們,他們倒好,事到臨頭,變臉比誰都快,當真是氣煞他也!
王璟輝還尚未開口怒罵,王誌瀾倒是先憤怒咆哮了。
“你,你們這幫吃裏扒外的東西!簡,簡直是一派胡言!
公子平時待你們多好,你們就是這樣回報他的嗎?你們到底是收了誰的好處?”
王璟輝聽到王誌瀾主動開口替他求情,原本黑沉的臉色這才稍有緩和。
他也像是找到了底氣,也跟著開口。
“對,你們就是狼心狗肺的東西,竟這般汙蔑於我,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成?”
王璟輝高聲嚷嚷,直嚷得臉紅脖子粗,好似自己表現得越是無辜,自己就當真是無辜的。
眾學子見他如此反應,簡直歎為觀止。
那麽多手下都齊齊招供了,他竟然還能狡辯,此等厚臉皮,實屬少見。
秦淮亦是沒想到,王璟輝的冥頑不靈簡直超乎想象。
秦淮索性沒有再管王璟輝,而是看向王誌瀾。
“既然你這般偏袒維護王璟輝,口口聲聲稱他們的供詞是對王璟輝的汙蔑,那麽,本王問你,你們今日為何會到城郊那處地方去?你們又是受了誰的指使去采挖那些黑蟲?”
王誌瀾梗著脖子,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我們沒有要去采挖什麽黑蟲,我們之所以去那裏,隻是去挖黑鈣土,因為我們公子要做瓷器生意,那種瓷器隻有黑鈣土能燒出來。
先前我們便也曾到其他地方去采挖黑鈣土,今日亦是如此,我們根本不知道什麽黑蟲,我們也的的確確不曾挖出半條黑蟲來。”
王誌瀾的這番話說得理直氣壯,毫不心虛,且聽上去前後邏輯也都完全對得上。
他們的確沒有挖出生息蠱來,因為恰巧那片地方的生息蠱先前已經被他們處理掉了。
不得不說,如果秦淮並非早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聽了他的這番話,隻怕都要相信他的這番說辭了。
但秦淮知道,這番說辭,半個字都不可信。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