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吧,你先前說的新線索是什麽?”
王璟輝也收斂了所有雜念,直接開口道:“草民想到了一個人,興許,那人或許會知道一些內情。”
秦淮當即追問,“是何人?”
“那人名喚薛茂林,乃是家父的一位好友,他與家父乃早年同窗,近些年一直都與家父有書信往來,關係很是親厚。
草民之所以想到對方,是因為有一段時間家父曾去拜訪過那位世伯,還說是有要事與之商議。
回來之後,草民追問其商議的是何等要事,家父卻並未告知,隻說事情已成。
而今草民回想起家父去見他的時間,便恰好與王家投靠那位的時間前後相差不大,大致能對得上。
是以,草民便生出猜測,興許當初草民家父與那位世伯商議之事,便是生息蠱之事,而薛家,也十分有可能一道參與了此事,那位世伯興許也知道一些要緊的線索。”
王璟輝一口氣將自己想起的這一茬道出,可謂毫無保留。
隻是,他自己心中也不免生出陣陣忐忑。
因為此事也隻是他偶爾想起來的,事情究竟是否似他所以為的那般,薛家又究竟是否真的也加入了其中,他也不確定。
若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那,他原本升起的那股子希望就要徹底湮滅了。
秦淮聽了,眼眸微動。
他追問,“薛家是什麽人家?做何營生?家境如何?”
“薛家是釀酒的,資產豐厚,薛世伯也並未入仕,隻在家中打理酒莊生意。
家父愛酒,薛世伯時常讓人給家父捎帶上好的酒釀,為投桃報李,家父此前便讓薛世伯的兒子到王家族學進學,是以兩家的關係便格外親厚。”
秦淮敏銳地捕捉到了一條訊息,“薛家很有錢?”
王璟輝毫不猶豫地點頭,“自然。他們世代釀酒,薛家酒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家底自然頗為豐厚。”
“與你們王家比如何?”
王璟輝聞言,臉上神色微微頓了頓,似是露出幾分尷尬來。
但他還是道:“王家自是遠不如薛家。”
秦淮若有所思。
薛家家底豐厚,而大量培育生息蠱,圖謀大業,也自然少不了花錢的地方。
王璟輝的父親會遊說薛家加入,也並非沒有可能。
秦淮又追問,“薛家把兒子送來了?”
王璟輝點了點頭。
“早些年,我們王家尚處鼎盛時期之時,王家族學一位難求,薛家若不是與父親的這番關係,他兒子是斷然進不來的。
後來,王家因卓安烺出事,族學也遣散了,世伯的兒子這才回了泰口。”
如此看來,早些年,王家與薛家之間,就已經建立了比較牢固的關係,而薛家雖然在財力上遠超王家,但在兩家相處的地位上,薛家卻是處在下風的。
因為世人崇尚讀書人,王家素有百年世家的矜貴名聲,自然惹得大家趨之若鶩。
反觀薛家,就算家底豐厚,卻也隻會被人視作滿身銅臭的商賈,其地位自是遠不如王家。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