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進步也是有代價的。
他努力站起來,努力行走的過程,其實就是在與體內毒素抗爭的過程,這個過程並不輕鬆,反而十分痛苦。
直接的表現就是,謝天瑞雙腿的痛感越來越強烈,已經到了他能忍耐的邊緣程度。
這一切都在蘭清笳的預料範圍之中,她之前便說過,他的雙腿要徹底康複,這中途就必須要經曆這樣的煎熬與痛苦。
這是為了與毒素抗爭,將之與身體剝離必須要經曆的磨礪。
每次謝天瑞發作時,蘭清笳都會在旁邊對他進行鼓勵,告訴他熬過了這一關,勝利就在眼前。
這種言語的激勵聽上去好像很沒用,很虛,但對於像謝天瑞這樣缺乏自信的人來說,卻十分有用。
像他這樣的人,就必須要不停地給他精神暗示,不停地告訴對方他一定可以做到,他就會爆發出驚人的意誌力來。
蘭清笳其實也做好了隨時為他施針緩解疼痛的辦法,但目前一直都沒有用上,每次都是謝天瑞自己咬牙撐過去。
蘭清笳覺得,謝天瑞的意誌力遠比自己所以為的還要堅韌。
就在他走路走得越來越平穩的時候,蘭清笳便擬出了新的方子,而新的方子裏她便將川靈香剔除在外了。
她對薑德海說明了此事,薑德海一聽,心思頓時就動了動。
用不上川靈香了?那他們豈不是就不需要雲帆那小子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薑德海還是又問了一句,“那這味藥隻是暫時用不上,還是一直都用不上了?”
蘭清笳給出了一個十分篤定的回答,“之後都不需要了,小公子的腿傷治療達到了一個新的階段,川靈香起不到作用了。”
聽到這個回答,薑德海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神色。
不需要了就好啊,那他對雲帆那小子,就沒必要那麽客氣了。
不過,礙於謝天瑞對雲帆的維護,他也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絕,免得到頭來自己反而成了被清算的那一個。
他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匯報給了謝北弦,向他請示該如何行事。
謝北弦並不在乎一個小小的馬奴,但想到這人之前曾經做過的事,覺得他留在謝天瑞身邊的確也是個禍患。
既然現在用不上他了,那他們對他自然就沒必要再手下留情了。
謝北弦便給了薑德海回話: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別讓他生事。
對於謝北弦的這個吩咐,薑德海也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反而覺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為了表示對謝天瑞的尊重,他沒有直接把雲帆帶走,而是先向謝天瑞說明了此事。
謝天瑞一聽,當即就急了。
“他就算不用再上山采藥了,但他也可以留在我身邊給我聊天解悶啊,你們憑什麽要把他帶走?”
薑德海心說,就他那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的性子,讓他跟你聊天解悶?這不是在說笑話嘛。
但這話薑德海自然不能說出來,他點頭哈腰,畢恭畢敬地道:“這也並非是老奴要這麽做,實則是家主吩咐的,老奴也是聽命行事,不敢不從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