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匆匆趕到鄴城市公安局,並沒有見到弋正清本人。
警方稱因為涉案金額巨大,嫌疑人暫時無法保釋,也不能與家屬見麵。
連翹身子猛烈一晃,整個人像是墜入冰涼的井底。
她還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弋揚在電話裏也說得不清不楚,可是怎麽好端端就進了局子呢,而且還是“涉案金額巨大”……
“連翹…”
就在連翹恍恍惚惚間,弋揚從外麵走進來,她寒著臉回頭,就一句:“到底怎麽回事?”
弋揚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像是有千萬句難言之隱,最後大致理了理,解釋:“我爸之前給你的那筆錢,其實並非他通過正常途徑炒股所得,而是當初LA’MO收購瞑色的時候,他利用職務之便事先低價大量購入瞑色股票,等瞑色複牌之後再高價拋出……”
也就是所謂的重組方利用職務之便進行內幕交易,情節可大可小。
連翹一時無法接受,弋正清任思慕集團財務總監多年,圈內風評一直不錯,為人謙和,作風正派,怎麽可能會做這種違法之事。
“為什麽?他缺錢嗎,為什麽要冒著風險去賺這筆錢?”她衝著弋揚吼出來,內心的在意和憤怒相互對抗,幾乎快要將她逼瘋。
可弋揚也不甘示弱:“他是為了你!他內心一直覺得虧欠你,所以想給你備一筆錢,以防有天你需要,他可以隨時拿出來幫你。”
竟是這樣的答案,連翹錯愕之餘全是無盡的悲慟。
“他覺得虧欠我,所以一廂情願地要為了我去做違法的事,然後我應該怎樣?對他感激涕零嗎?還是應該立刻就原諒他這麽多年的欺騙和隱瞞?但是不可能,無論他做什麽,給我多少錢,我都不可能原諒他!”
連翹用沙啞的聲音嚷出來,清寒的雙眸空洞一片,最後定在弋揚痛苦的臉上。
“還有你,你原來一早就知道我們的關係,卻跟所有人一樣瞞著我,把我當白癡一樣耍了這麽多年,過癮嗎?啊?弋大哥,過癮嗎?”
她刻意將“弋大哥”三個字咬得格外重。
那是怎樣一種絕望?
當初的青梅竹馬,她整個青春期最在乎的男人,轉眼卻成了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眼中的淚終於匯集起來,她卻撐住不往下淌。
弋揚實在受不了,煎熬般用雙手裹住她的肩膀:“連翹,對不起,我也是五年前才知道這件事,但我爸說不能讓你知道,告訴你便是害你…”
“我呸!”連翹幾乎唾口而出,“真惡心,惡心完了我還要謝謝你們一家子這麽為我著想,可五年前我在成人禮那天跟你表白,你當麵拒絕我,當時是不是覺得我特像個蠢到極點的傻瓜?”
“沒有,從沒想過要耍你,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我們的對話?”弋揚提醒她,眸中蓄著極深的痛楚。
……
“弋大哥,我喜歡你,你對我也有感覺的對嗎?那我們能不能交往?”
“對不起,我也喜歡你,可是我們不可能,我隻把你當妹妹……”
隱晦的話,他一早便已經提醒她,隻是當時的連翹沒有聽出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