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從VIP包間出來的時候已經靠近淩晨,心裏憋了一肚子火,臉色自然沉得很。
矮馬亮見她出來又厚著臉皮迎上去。
“馮太太,這就要走了?今晚手氣怎麽樣?”
像是一下子戳到了連翹的痛楚,她狠狠朝矮馬亮瞪了一眼,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回答:“不怎麽樣!”
一聽這話就知道她輸慘了,小費打了水漂,矮馬亮識趣地拱了拱腰:“沒事,手氣這玩意兒也是天天輪著轉的,馮太太您平時來玩的少,以後經常來就能贏了。”
廢話這麽多,當她孩子哄呢。
連翹挑了挑眉,冷冷“嗯”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矮馬亮覺得自己點頭哈腰半天,最終小費沒討到,倒被這小妮子甩了一臉子冷,心裏不痛苦,衝著她的背影唾了一口:“神氣活現的樣子,我呸,什麽東西!”
連翹走出大廳才發現外麵有些涼,不由將身上的外套裹了裹,正準備去取車,抬頭卻見對麵酒店客房那棟樓裏走出來一對男女。
男的穿得嚴嚴實實,禿頂,大腹便便。
女的卻衣衫暴露,舉止輕浮,腰像是斷了一樣一路倚在那男人懷裏。
連翹一看就知道兩人的關係不正常,之前她在巴黎地下賭場也呆過,知道賭場裏都有一些穿著暴露的女人,終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在賭場裏晃悠,逮到目標就上去勾搭。
賭場雖然知道這些女人動機不純,但她們的存在多少能夠招攬一些男顧客過來玩,所以一般賭場對她們都采取“聽之任之”的態度,甚至背地裏還給她們起了一個稱呼,稱她們為“流鶯”。
一些地下賭場甚至更沒節操,會逼著輸了錢的女賭客做流鶯來還賭債。
比如某些有姿色的女賭客在場子裏輸了錢,又沒錢還,賭場便會預先幫她們墊資,然後作為“中介”把她介紹給場子裏當晚贏了錢的男人,陪著睡一夜,男賭客給她多少錢,賭場從中抽成,直到她將賭債還清為止。
連翹想到這些不由心裏一咯噔,不過她知道華克山莊應該不會做這種勾當,畢竟是公開經營的合法場所,隻是看這女人的穿著打扮,一看便知她即是這裏的流鶯。
隻是這流鶯連翹看著總覺得有些麵熟,不過外麵燈光太暗,她又低著頭歪在那肥男身上,所以連翹也看不大真切。
直到兩人漸漸靠近,連翹聽到他們的對話。
“討厭,在外麵呢,別這麽猴急!”女人一邊嬌嗔笑著一邊去推男人的手,可男人明顯不聽她的,索性側身去啃咬她的脖子,一邊將粗黑的手順著女人的衣服下擺往裏麵鑽…
女人似乎也沒多排斥,隨那男人放肆,腰肢被他在衣服裏的手弄得扭擺亂顫。
“別…別弄了,人家怕癢!”放蕩笑著,一抬頭,與連翹剛好撞個正著。
兩人同時呆住了。
連翹竟然有些不敢認,眼前的女人是裴瀟瀟嗎?化著濃鬱的眼妝和大紅唇,這麽冷的天隻穿了一件吊帶針織衫,裙子還特別短,修長的腿幾乎全部露在外麵,而那男人的手還伸在她衣服裏,肥碩的臉幾乎就要埋進她的脖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