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為了魂魄。”
崔城隍語氣蕭索的說:
“本國二十多年和平修養,但為何香火總是不旺?皆因那夥邪修,在本國大城中,都有如京畿那般聚陰地存留。
凡人死去,魂魄不得往生,被陰地捕獲,化作怨靈,受苦無盡。
長此以往,便無有往生嬰孩,自然人丁是越發稀少,至於那些邪修俘獲了魂魄,把他們送去何處,又要做什麽。
本官查到現在,卻也沒有查的清楚。
但想想,也無非是以無辜魂魄做邪器,練邪功,既是邪修,那什麽喪心病狂之事,他們都做得出來的。
其實本官,也曾被那惡人尋過。
話裏話外都是引誘招攬,說隻要睜隻眼閉隻眼就有好處給本官,還許諾說他們手裏有鬼修秘典。
能讓我擺脫香火束縛,修成陽神,得大自在。
但本官一直與其虛與委蛇,拖著不應,讓他們不得在我鳳陽郡設下聚陰地,但實話說,本官確實已撐不住了。
鳳鳴國三郡城隍,有兩個都投了敵,十二府土地,除了淮安公外,其餘也都信不得,上麵又有上官壓著蓋著。
就如層層黑幕一樣。
本官在其中就算有心想要魚死網破,也求不來一絲光芒。
本已是心力憔悴。
那一日,卻偶遇那位大人...”
說到這裏,崔城隍霍然起身,朝著江夏拱手一拜,他說:
“江道友,還有石榴監察,本官確實有小心思,為求自保,但也是為了我鳳陽郡一地百姓,才用了這不該用的辦法。
將兩位拖下水來。
皆因那位大人所說,江道友乃是天地異數,命格極硬,司九天之法,就如過江猛龍,見不得惡事在前,要做金剛手段,顯菩薩心腸。
這他人能破的局,道友可破。
他人破不了的局,道友亦可破。
縱觀道友行事至今,一路走來,鬥敗劉如意,又在墨霜山中闖出名號,也是給了本官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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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
這城隍爺在石榴和如月的驚呼中,竟撩起官袍,朝著江夏跪倒在地。
他沉聲說:
“本官不敢奢求道友原諒,隻求道友看在一地黎民無辜,看在一國可憐至此的份上,幫一幫我等。”
“小老兒好友屍骨未寒,冤屈無處可訴,也請江道友,助我一助。”
淮安公也是一跪到底。
這凡人傳說中,聲望很高的一地城隍和土地,以這種姿態求助,讓老江身後的如月,也瞪大了眼睛。
江夏卻沒有回答。
他靠在椅子上,隨手彈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角,用那猙獰的機械手臂點起火花,在煙霧升騰中,老江麵色平靜。
他看了一眼石榴,說:
“你不是一向給我吹牛說,想做大事嗎?現在大事來了,你敢不敢做?”
“你敢我就敢!”
石榴狡猾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嗬嗬。”
老江笑了一聲,他站起身,對眼前城隍和土地說:
“起來吧。
鳳鳴國本就是我昆侖坊發家之地,我在這裏做了很多投資,如果鳳鳴國沒了,我的投資也就打水漂了。
我是個商人,流血的代價對我來說太過高昂,但我,更不喜歡賠本買賣。
這活。
本修,接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