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倉官這才敢湊上來,小心問道:“那酒席怎麽辦?”
“他不吃,咱們吃。”朱大豐一提吃飯、頓時有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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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擦黑,興洛倉衙門中火燭高照。朱大豐滿嘴油光,一邊和那倉官對付著滿桌的美酒佳肴,一邊胡吹亂侃。
“大人嚐嚐這個,咱們自己的醬肘子,不比洛都館子裏的差。”倉官捧起一盤油膩的豬肘,奉到朱大豐麵前。
朱大豐也不講體統了,直接伸手拎起個肘子,大口大口啃起來。
倉官又趕緊給他斟酒,朱大豐眯著眼,舒坦的直搖頭。“他奶奶的,喝酒吃肉賽神仙,要是再有個小妞唱小曲,那就給個神仙都不換了。”
“這還不簡單,下回大人來,下官提前安排就是。”倉官陪笑道:“這回實在是太倉促了,又擔心那位陸閥出來的大人,不喜咱們這調調。”
“別以為門閥出來的,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他一樣得拉屎放屁,一樣有三災八難。”朱大豐不屑的冷笑道:“沒看到那姓陸的今天跟死了媽似的,怕是已經知道自己要倒大黴了。”
“是啊,誰攤上他這活兒,不死也得扒層皮。”倉官頗為同情的歎口氣道:“大人你說,是不是有人故意整他?”
“嘿嘿,還真讓你說著了。”朱大豐畢竟在京裏當官,風言風語聽到不少。他故作神秘的招招手,讓倉官附耳過來,小聲道:“告訴你吧,他把老太師得罪慘了,讓他來當這個賑災使,就是要砍他腦袋的!”
“啊!”倉官吃驚的瞪大眼道:“那糧食本就不夠數,到時候他隻要咬死了不認賬,這就是一筆爛賬,還真能把他往死裏整不成!”
“這就是咱們和太師的區別,太師要整個人還需要證據嗎?”朱大豐一副神氣模樣,顯然把自己代入了夏侯霸的身份中。“要不是他陸閥執事的身份,甚至連借口都不需要,直接弄死就完事兒。”
“那倒是。”倉官一陣唏噓,忽然麵色一緊,忙低聲問道:“那咱們不會也吃掛落吧?”
“放心,大人已經保證過了,咱們隻需要做好本分,不要亂說話,是不會受牽連的。”朱大豐打了個酒嗝,看一眼光顧著說話的倉官。“滿上滿上!”
“哎,好好,滿上。”
“聊那倒黴貨幹甚?咱們還是說正經的,你這鬼地方真沒藏個女人,給老子夜裏消遣一下?”
“唉,不是說了麽,還以為姓陸的會留宿,全都打發走了……”
“逑!就看不慣你這慫樣,就當一輩子倉老鼠吧……”
“倉老鼠好啊,一輩子不愁吃喝,還圖個啥?”
兩人說了會兒陸信,話題便又轉到財色上,再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情報可聽了。
這讓一直靜悄悄伏在屋頂的不速之客,感到很是不爽。
不速之客自然是陸雲。下午時,他陪著陸信進了倉城,便趁人不注意,悄悄藏了起來。一直等到天黑,他才摸進官衙,想聽聽朱大豐私底下會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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