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當然不能擅自做主。”崔平之道:“謝過陸家好意後,便說要請父親定奪。”
“那你怎麽看?”崔晏考較起兒子來。
“孩兒剛才盤算過,咱們稍稍緊一緊,年底的年例少發一點,五十萬石還是可以勉強擠出來的。”崔平之輕聲道:“陸家的糧食燙手,拿了沒什麽好處,不如咱們就謝絕了吧。”
“不錯,有長進。”崔晏讚許的看了兒子一眼,話鋒一轉道:“但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說著他將方才夏侯閥當眾羞辱自己的事情,講給崔平之聽,又道:“如果沒發生這件事,陸閥的糧食咱們確實不該要,但現在老太師打了我的臉,老夫要是還不敢要這糧食,豈不要裏子麵子全都丟光了?”
“那父親的意思是,咱們要了?”崔平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要了。”崔晏沉聲道:“不然天下人還真以為,咱們崔閥是夏侯閥的附庸了。想讓我崔晏仰他鼻息,等夏侯霸當了皇帝再說吧。”
“這樣不會弄巧成拙吧?本來老太師就對咱們一肚子意見了……”崔平之小聲問道。
“就是要老太師知道,崔閥是有脾氣,有主見的,他才不會再隨隨便便拿捏咱們。”崔晏沉聲說一句,又將聲音壓低道:“咱們崔閥已經不是十年前,如今有中立的本錢了。我就要跟他若即若離,這才是對咱們崔閥最有利的狀態。”
“是。”崔平之有些似懂非懂,崔晏這話意味深遠,以他現在的水平,還需要好好參詳才能吃透。
。
夏侯坊,淩雲堂。
老太師一回來,就摔碎了他最愛的天目盞,氣哼哼的在堂中來回踱步。
夏侯靂、夏侯雷、摩羅三人都不敢多話,隻能巴望著朱秀衣趕緊過來,設法讓閥主息怒。
好在朱秀衣沒讓他們久等,不一會兒便拿著串紙鳶,施施然走進淩雲堂中。
“主公,”朱秀衣向夏侯霸行禮。
“先生來的正好,快幫老夫參詳參詳。”夏侯霸是一肚子疑問,這下可算找到明白人了。“真他娘的見了鬼,莫非姓陸的是神仙下凡不成,居然能招來神龍為他解圍?”
“嗬嗬,主公過慮了,不過雕蟲小技而已。”朱秀衣將手中的紙鳶遞給夏侯霸。
夏侯霸接過來一看,是個‘龍頭蜈蚣串’,一下就醒悟過來道:“先生是說,那火龍根本就是個風箏?”
“當然是這樣。”朱秀衣笑道:“學生雖未親見,但想來樣子應該跟這個大差不差,隻是要大上許多而已。”
“姓陸的膽大包天,居然敢撒此等彌天大謊?”夏侯靂聞言怒道:“大哥趕緊帶著玩意兒去紫微宮,看皇甫彧還怎麽包庇他!”
“晚了。”夏侯霸頹然搖頭道:“現在已有公論,就連皇甫彧也不顧體麵,親自下場給陸信圓謊,老夫除非將昨晚的之龍拿出來,否則光憑這個……”
“也太沒說服力了。”老太師晃了晃手中垂頭喪氣的紙鳶,運起日輪印將其化為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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