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辛苦蟻附上城頭的子弟兵,被守城的羽林衛用弓箭、檑木、滾油輕易的打下城頭,眨眼間就死傷過千,夏侯靂急得目眥欲裂。
一旁副將勸道:“大長老,我們沒有攻城的器械,這樣徒手往上爬,隻是送死而已。”
“住口!閥主還在裏頭,就是用屍體堆,也要給我堆上城頭去!”夏侯靂暴跳如雷,拔刀要親自攻城,幸好被親兵死死拉住。
其實夏侯靂心裏也很清楚,必須要等到夏侯不敗率領東大營的兵前來,攻城才能有勝算。現在所有的犧牲,其實都是徒勞的……
但有些血,是必須要流的,他怎敢坐視閥主一行在裏頭慘遭屠戮,自己卻按兵不動呢?
夏侯靂一麵催促著將士們加緊攻城,一麵頻頻回頭朝天津橋方向望去,焦急的等待著夏侯不敗的大軍趕來。
其實夏侯榮光的斥候營,早就到了天津橋前,卻被裴閥的鐵甲軍給攔住了。
“你們趕緊給我讓開!”夏侯榮光揮舞著鞭子,啪啪抽打在裴閥士兵的鐵甲上。
裴閥士兵卻置若罔聞,一叢密密麻麻的木樁似的,釘在天津橋頭。
“你們的長官在哪裏?讓裴都來見我?!”夏侯榮光的輕騎兵,根本奈何不得這些光鐵甲就有一百多斤的重裝步兵。
“再不讓開,格殺勿論!”見還是無人應聲,急了眼的夏侯榮光,刷得抽出了馬刀!
“讓開!”
兩千斥候輕騎也齊刷刷抽出兵刃!
兩軍眼看就要火並當場,才聽鐵甲軍將領吆喝一聲:“讓開去路。”
嘩嘩的甲頁摩擦聲中,鐵甲軍終於閃到橋兩邊,讓開了一條去路。
天津橋足有五丈寬,鐵甲軍讓出去路後,卻依然占據著橋兩側各兩丈寬的地帶。
夏侯榮光一麵命急速過橋,一麵皺眉看著猶不肯讓出天津橋的鐵甲軍。
“天津橋本閥自會把守,給我統統撤下去!”
鐵甲軍卻巋然不動,這次任他如何叫囂,也不會再退步了。
“夏侯校尉息怒,”隻聽那鐵甲軍將領抱拳道:“大帥命令我等替夏侯閥把守天津橋,並沒有命令我們,將橋麵的防務交出。”
“欸……”夏侯榮光明知此中必有蹊蹺,卻也無暇細想,更無暇跟他鬥嘴,隻好狠狠一夾馬腹,朝著紫微宮奔去。
頓飯功夫,夏侯不敗終於帶著攻城部隊趕到了,鐵甲軍依然隻讓去路,不讓防務。
夏侯不敗知道,族人們還等著自己去攻城呢,便低聲吩咐副將,待自己和攻城部隊過去後,不惜一切代價,搶下天津橋。在他看來,十萬大軍跟在後頭,根本不用擔心這點人馬能斷他的後路。
紫微城下,夏侯閥的部曲已經死傷過萬,鮮血塗滿了城牆下緣,滿地都是摔死、燒死、被箭射死的夏侯閥子弟屍首。夏侯靂徹底紅了眼,居然真的下令用屍體來堆起高台,讓士兵站在上頭朝宮牆上射箭。
這根本就無濟於事,徒增悲壯而已……
幸好這時,夏侯不敗率領攻城部隊終於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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