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軒愧疚的搖搖頭。
“筋脈盡斷，五髒六腑全部破碎，對不起……”
楊梅揪住肖雨軒的衣領，“你都得罪了什麽人，他們為什麽要殺我師傅……”
老人擺手，虛弱道，“別……別怪他……是我自願的。”
“師傅……”
“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別總是那麽衝動，我……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顧鈴兒。”
“師傅……你不會死的，我背你去找大夫。”
“沒……沒用了……”
老人伸手顫抖的想握住肖雨軒的手。
肖雨軒反手握住他，聽著他最好的遺言。
“肖……肖公子，我隻有這麽一個孫女，鈴兒從小無父無母，甚是可憐，我……我實在放心不下她。”
“前輩放心，我肖雨軒隻要活著一口氣，便會護她到底。”
“好……好……我能不能求，求你一件事。”
“前輩請說。”
“我……我想讓你……娶……娶她，可……可以嗎？”
肖雨軒條件性的想鬆手，並拒絕老人。
可是老人的手越拉越緊，似乎用盡全部力氣也要拽緊他。
他老淚縱橫，一雙渾濁的眼裏滿是乞求與期待。
而他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消失，看得出來，他是撐著一口氣，強忍著等他回話。
再看陳鈴哭得梨花帶雨。
想到他重傷幾個月內，這對爺孫對他的恩情。
肖雨軒拒絕的話突然間說不出口。
隻能怔在原地。
“你……你可以……答……答應我嗎……？”
楊梅怒道，“你還愣著做什麽，趕緊答應師傅啊，師傅可是為了救你才被打成重傷的，你難道要看著師傅死不瞑目嗎？”
肖雨軒唇角微啟，艱難的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我會娶陳鈴，護她平安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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